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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宇文圭弄出来的都是些在外欺男霸女,在内搬弄是非之事,只能扰之,却不能动摇之。终于有一天,给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主意说来简单得很,换了旁人,只怕难以蒙混过关,但用在这等光明磊落、心地良善的直性子人身上却是立竿见影、一招制敌。”忽然对宇文圭道,“是要我说,还是你自己说出来?”宇文圭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公论笑道:“这位‘武林第一名家’的脸皮薄得很,还是我来说吧。当年他找了一个纵横东南的英雄好汉,把赌注全押在了他的身上,先是指使手下人去做下几桩血案,然后故意留下痕迹,让被害人的亲友得知是那位英雄好汉下的手。这些人家都是藏剑山庄的故旧世交,他们自忖敌不过那位英雄,便顺理成章地来求宇文堑出手。宇文堑并不知晓这位英雄好汉的平日作为,唉,他简直对外面江湖上的人物没有几个知道的。被那些人一阵摇唇鼓舌,把对头说成了一个罪大恶极的败类。宇文堑年轻气盛,又是疾恶如仇的性子,便冒冒失失地赶赴那好汉家中,和他约战,三招两式就将那好汉毙于掌下。谁知刚刚回到家中,那位好汉的师友便一齐寻上门来,言之凿凿,铁证如山,他才知道误杀了好人。只是大错铸成,悔之晚矣,从此终日丧魂落魄,难以视事。”说完,对宇文圭道,“雁荡飞侠令狐平是你当年用借刀杀人之计害死的,这事儿我没说错吧?”书包网 bookbao。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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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圭默然不语,虽然也想辩解抵赖,但知道公论手中必有铁证,只好欲言又止,只觉众人向自己射来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之意,一个肥胖的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公论先生续道:“宇文剑雄依旧没有音讯,宇文堑又被这位‘武林第一名家’搞得七荤八素。他便假充好人,说是要为大哥分忧,告诉他自己已经把那些苦主安抚停当,一面却又让那些人不停地前来骚扰。宇文堑本想自刎了事,但想仙剑九如之绝技不能从此失传,这才犹豫不定,忽然有一天,一走了之,杳如黄鹤。宇文圭奸计得售,自然大喜若狂,他早已暗中培植了自己的势力,顺理成章地当上了代理庄主。其他几个兄弟也被他分化瓦解,最终认了他这一壶。他还唯恐坐得不稳,又挖空心思地伪造了一封宇文剑雄的信,大意是说自己已经看破红尘,决意遁迹深山,学仙求道,宇文圭才智不凡,可当庄主重任云云。” 藏剑山庄众弟子不由想起每逢庄中重要日子,宇文圭总是喜欢把这封信拿出来宣示一番。群雄心中也是雪亮,怪不得宇文鹰不请自来,直呼宇文圭为老骗子,原来是他的现世报来了。公论先生道:“宇文堑远走天山,创立金鹰堡,娶了当地异族女子为妻,生下一子,不想终于还是念念不忘自己误杀好人,郁郁而终。”宇文鹰面沉如水,直盯着宇文圭,宇文圭身子又是缩了一缩,他本来肥胖,这时更象一个肉球,头顶乱发被血粘在一起,有些狰狞可怖。公论先生道:“宇文堑虽然是个粗豪之人,他儿子却是精明强干,近十年来已在天山一带声名鹊起,金鹰公子可是响当当的角色。”他看了看宇文鹰,道,“令狐平的后人令狐兰馨千方百计打听到了金鹰堡的所在,本想寻仇,却得知宇文堑已然自责身故,不由得起了疑心,和金鹰公子细细剖析此事,终于真相大白。是也不是?”宇文鹰应道:“不错。”公论先生道:“宇文圭虽然窃居庄主之位,却还是有一件心事未了,那便是仙剑九如。当世会使仙剑九如的只有宇文剑雄一人,他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按理总应该在十几年之后方才择人而授。谁知突然这么一走,这位新近亮相的藏剑山庄主人却找谁学去?宇文世家有仙剑九如的剑谱,新任庄主不妨自学自练,但是这位宇文圭老先生似乎没有这个本事。”冷器怪笑道:“就凭他?仙剑九如只怕练成了鬼剑九不如。”公论先生愤愤不平道:“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嘴!”冷器忙道:“得罪!得罪!”公论先生皱起鼻子,又一次陷入沉思之中。众人都觉好笑:“公论先生这谱摆得可够大。”又过了良久,公论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次两个鼻翼嗡嗡大响,隐隐有金属之声。横了冷器一眼,不紧不慢地道:“仙剑九如渊深难学,宇文圭大庄主无法领悟,却教他如何面对泰山决战之后源源不断的登门求教之人?他又不愿闭门谢客,于是便不得不琢磨出了一个补救的办法,那便是光说不练,坐而论道。他口才极好,嘴上功夫比手上功夫好得多,但凡前来求教的江湖人物,无不被他吹得头晕眼花,不辨东西。他随口胡诌几句,人家便如获至宝。单凭这藏剑山庄主人的身份将天下英雄糊弄了几十年,居然就这么混过来了,倒也风平浪静。这些年来也不知有多少人将他的信口胡吹奉为圭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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