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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惊呼一声,急急跃开两步,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宇文诚自始至终并未拔剑。他这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一露,足见高出二女甚多。李世民等不禁齐声喝彩。史青一颗心却怦怦直跳,若再慢得一刻,他雁翎刀史家今日就算没了传人。宇文诚心中却暗自惊异:这两名少女年纪虽轻,出手却辣得很,最要紧的是,进退如风,显然内力修为不凡。自己艺成行走江湖已五年有余,大小数十战,从未遇过如此年轻高手。适才自己空手夺她二人长剑,看似轻易,实乃自己的得意之作,满拟手到擒来,不料却被她二人手腕一震,几乎无功。不禁对这嘴上不积德的阴风穴弟子收起了轻视之心。再看那边,八个丑陋老者分站八极方位,剑光如雨点般向天青子撒去,将他罩得密不透风。天青子以一敌八,全无惧意,正如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座礁石,浪头再大,礁石也是屹立不动。宇文诚深知自己若贸然出手相助,弄不好反招天青子不悦,因此只好暂时袖手旁观。只见那八人全采攻势,而天青子却多采守势,似乎颇为被动。八人又配合得极好,他们说话如同一人,出手也如同一人,当真是招招险,剑剑狠,全走偏锋,极难抵挡。转瞬已斗了数十招。宇文诚越看越惊,江湖上各派剑法,十之###自己都曾见过。有的纯走阳刚之路,九分正,一分奇,如泰山剑法、昆仑剑法,等等;有的纯走阴柔之路,三分正道,七分奇变,如华山剑法便是,盖因其创派始祖乃是一名女子。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走偏锋,招招险着,不仅大违剑理,更置自己性命于不顾,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宇文诚不由得奇怪,这些人形象丑恶,言语刁钻,更兼心胸狭窄,这一套怪剑更是自成一格,自己居然从未听人说起,可见自己阅历尚浅。却见易叶、韩雨退在一旁,彼此对望一眼,忽然同时撮唇作啸,这啸声忽高忽低,忽缓忽急,忽如小儿夜啼,忽如怨妇饮泣,有时像恶鸟夜号,有时又像厉鬼哀哭。闻者无不心烦意乱,难以自持。若非亲眼所见,实难想像如此难听刺耳的声音,会从这样两个年轻秀丽的女子口中发出。二女啸声一起,八个丑陋老者身形忽变,纵高伏低,前后穿插,行动迅捷无比,八人仿佛同时幻化成了几十人,阴风呼呼,带得店堂中烛火忽明忽暗,便如几十个持剑的鬼影四面八方地向天青子扑去。情景恐怖已极,何益小发早已不敢再看,一起退到墙角,却忘了从后门逃走。宇文诚大惊,足尖一点,便欲跃前相助。忽听天青子一声长笑,十几条鬼影倒飞出来。天青子道:“久违了,阴风狂飙刺!”突然滴溜溜转个圈子,剑光水银泻地般撒开,然后又急速跃起,道袍下画出三道银圈。宇文诚只看得目眩神驰,心道:“正所谓‘起来一条线,放开一大片’,道长实已深得昆仑剑法的真谛。”这时双方斗得正紧,满屋鬼影乱窜,剑气森森。宇文诚一时竟不知如何插手。李世民等不由后悔起来,不该留下来参与这些江湖人的事情。宇文诚细观他们的剑法,显然和易叶、韩雨的是同一路,也是全走偏锋险招。深感这套剑法最难对付之处便是身形飘忽不定,瞻之在前,呼焉在后,一人仿佛化作了数人,而剑尖所指又变幻莫测,每一剑刺出对手根本无法知道要刺向何处,端的是凌厉绝伦,鬼气森森,阴风幻影剑,果然名下无虚。宇文诚暗暗心惊:“就算我现在出手,又能有几分把握?”满屋鬼影厉啸连连,似乎要将天青子吞下肚去,只是始终无处下口。却听天青子喝一声:“着!”,几条鬼影突然合为一条,落地滚了出去。天青子淡然道:“这一招练得还不到家。”大家一看,原来是方砖,前襟带血,显是受了伤。不多时,又有一人滚了出来,只听天青子又道:“这一招用得太实。”须臾,鼻涕和山羊胡子接连中剑倒地,一个伤在左腿,一个伤在右腿。天青子冷笑道:“这两招还不错,只是用得老了,有违你们‘冷若阴风,形如鬼魅’的要诀。”易叶、韩雨大惊失色,突然发出一声极尖厉的长啸,各人耳鼓嗡嗡作响,仿佛这声音直钻入了心里,心脏狂跳起来。余下四人剑法又变,突然围着天青子急速旋转,犹如旋风一般,只见一圈黑影。天青子大声呼斥,已无暇出言讥刺敌人。这四人剑气逼人,店堂中一下子奇寒彻骨,宇文诚等忽然觉得好像从秋天一下子进了隆冬腊月,几乎冷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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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子忽然一声大喝,剑尖化作四点寒星分刺四人。旁观诸人只有宇文诚一人看得分明,这是昆仑派七大绝招之一“星参斗横”,不由大是佩服,这一招攻敌之所必救。左边那双料罗圈和那肉圆若不撤剑回救自己的同伴,右边那两人必受重伤,这剑阵立时就破去了。而一旦撤剑回救,自己的攻势也就化解了。哪知他们全然不顾同伴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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