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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请原谅我的外貌协会会员身份。
她朝男子点点头,低眉顺眼推开。初夏皮肤比一般人薄,雪白的手背上青筋隐隐可见。因为毛细血管浅,脸也容易发红,所以她不习惯与人对视,眼睛一沾立刻游走。秦林曾经为此取笑过她很多次,他极爱逗她脸红,每每看到素来淡然安静的她脸红,总会很有成就感一般。
白露抓着电话对她吐吐舌头,笑着给她一个熊抱,没办法啦,Rose提前两天赶回来给我惊喜。你的老鸡汤只好下次再吃了。
初夏叹气:“就知道会有此噩耗。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把Rose也带上,免得她老怀疑我要挖她墙角。”
“哈哈哈,你这样,改了性向也是当小受的料。咱俩还不是她对她。”
结果初夏也没有喝到老鸡汤。
回家刚换好拖鞋放下袋子,舅妈的电话就打过来。初夏手忙脚乱地把菜从袋子里拿出来,一面接听手机,喂,舅妈,是我,初夏。
“初夏啊,晚上来家里吃饭。舅妈今天在菜场看到野生的黑鱼,赶紧买了两条回来炖上。记得回来吃饭,看看你这些天瘦的。”
“嗐,舅妈,我没瘦。你上次看到我我不穿了件黑色连衣裙么,黑色显瘦。”初夏打着哈哈,心里盘算,冰箱里好像还有瓶酸奶,一会儿喝要留点做面膜。
舅妈跟初夏聊了点生活工作上的事,不外乎好好照顾自己,女孩子,别太拼之类的话。临到挂电话,她还一再叮嘱“六点钟准时开饭,我等你过来盛饭”。初夏头皮一阵发麻,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叫白露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又被抓去相亲。苏家的规矩,相亲得在长辈眼皮底下进行。对象都是经过三筛五选之后方可登堂入室。大概是舅妈把关把的紧,从去年相亲到现在,虽然没谈成一个,但还没让初夏碰到什么极品。
她看着桌上那一摊理应在两个小时后变成一砂锅老鸡汤的原料,重重地叹了口气。女人一过二十五,想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的说辞都没办法拿出来推脱了。浑身的劲儿一下子被抽空了,懒懒的使不上半点力。直过了半个多小时,发呆发到爪哇国的初夏才被门铃声吵醒。
表弟在门外笑得欢畅,姐,我妈怕你这时候赶不上车,叫我接你来了。
初夏摸摸鼻子,闷声道,你等等,我先把菜都放冰箱里去。直到系上安全带她还忿然,至于嘛,我又没打算落跑。
“啧啧,我怀疑我再迟到五分钟你就不见了。”他熟练地拉杠点火,把车倒出去。
初夏没理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苏鑫,我想学开车。
“干什么?我妈没逼你到开着车子亡命天涯的地步吧。”表弟怪笑着朝她做鬼脸,“老姐,你要哪天离家出走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咱行走江湖也好有个伴。”
“不是,只是突然觉得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折磨自己,忙碌是忘却的最好良药。都好{炫&书&网}久不再想起秦林,肯定是今天突然闲下来一时不适应,所以才会一再拿回忆跟现实敷衍。
原来你也在这里
谈判了一路,苏鑫在威逼利诱中被迫签下不平等条约,等到初夏想练车,他得随时候命。
“说真的,姐,你也不急这一时。你弟弟我不是还没成家立业么,在此之前我可以一直给你充当司机的。”苏鑫想到自己的帕萨特新款会惨遭女魔头(女司机+磨合期+头回上路)的蹂躏就心痛不已。
初夏目标达到,懒得再跟小孩啰嗦,眼睛瞭也不瞭,自顾自地玩自己手机上的小挂件。小小的线娃娃已经磨得毛都快掉光了,衣服的颜色也早就洗败,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这个挂件,有六七年的历史了吧。手机换了三个,唯独她一直跟随自己,哪怕本色都已被时间湮没。初夏看着车前放着的一盆小小的仙人掌,忽而笑着问,我一直好奇,仙人掌呆在这里能活?
“你见它死了?”
有些东西死掉的时候不仅看不见,连感觉都感觉不到。等到时间化为灰烬,猛然回头,唯有满目苍夷。
初夏从包里拿出瓶保湿喷雾往脸上喷了喷。冰冷的水雾刺激的她一激灵,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空白的近乎清明。
苏鑫呵呵直笑,砸吧着嘴巴感慨,老姐,长觉悟了,都知道给自己补水了。别急,咱给你带了一整套组合化妆品,到家好好打扮打扮,争取即使寂寞梧桐深院,也要妖娆地开房,哦,不,是开放。
初夏咬牙切齿,苏鑫,你找死是不?连你老姐我的便宜都敢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