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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对头并不好惹,决无胜理。请告贵庄主,听否由他。如其打算拉拢人家,只有自找无趣。连我尚非财势所能打动,何况这类异人。
不必多此一举。乘他未来,请先回去,我自会代你把话说到。我这酒楼专为土人而开,无论饮食起居,都比他那面差得多,最好以后不必光顾。我决非拒绝主顾,轻视你们,实在他们年轻人大都气盛疾恶,见不得不公平的事。为想平息此事,近两日来,我已费了许多口舌心力才得按住。我事又忙,照顾不到,一出乱子便不可收拾,白伤多年和气,何苦来呢!”
万利原想好一番说词,以为南洲一向忠实谦和,决不会使其难堪。看他去年医瘟病时那样委曲求全,处处让步,真是一个滥好人,也许颜面无伤便把对方稳住。哪知还未开口,先被识破心里的事,竟如眼见,口气更是直言无隐,与平日迥不相同。那一双老眼隐蕴威光,也使人不敢逼视,想说的话全被挡住。且喜对头暂时已被止住,不致先寻晦气,想了又想,知其不易受欺,只得强笑答道:“明人不用细表。事情本来平常,只为洪兄自恃财势,又是财主的脾气,以为什么事想到就可办到,从小生长家乡,没有磨练,不知外面人情世故。现在自知不合,命我来此赔罪,求老先生原谅,并请转告吕二先生,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们这类财主人家,初次丢人吃亏难免气愤,也是人情。起初原想用缓兵之计把对头稳住,请了人来再报前仇,总算何教师和我力言利害,再三劝说,如今实已明白过来。朱教师便因怀仇生恨,非要约人报复不可,与何教师争论了几句,见庄主不听他话,一怒而去。如今洪兄实是真心改悔,至少也是深知利害,不敢妄为。恐吕二先生不知底细,自己不善说话,又不好意思,才命我来向老先生致谢昨夜解围之德,并请从中化解,代作调人,从此决不敢再有轻举妄动。老先生的盛意,也必回去转告。以后我必从旁相劝,是非善恶自可分晓。这里便老先生不说,他也不会来了。”
南洲微笑点头,也未再说。
万利回去,自然加上许多说词,先说对方如何厉害,到时正见老少数人练武,本领之高简直惊人,二女也是一样。此事如无把握,这样两个母老虎,便能娶到家中,不是心甘情愿,也制她不住。对方并还历数他父子罪恶,连死人的账都要算在他的身上。能手不止吕二一个,还有好些未到,南洲父女全家尚不在内,不是等人,昨夜业已发难,本定三日之内,几个和吕二差不多的异人到后,再同下手要洪章全家性命。有好些话,何、朱等教师因路清未全明言,还不知道,端的凶险非常。这类怪人不知是何来历,和传说中的剑侠一样,简直不可思议,我们万敌不住。难怪何教师在此多年的老人都被吓退,非走不可。幸而南洲与那些人相识,本乡本土,不愿把事闹大,自己又到得巧,这一起早赶去,恰巧老少男女六七个正在练武,看出一点强弱虚实,明知厉害,但又不能丢你的人,费了许多心力,软硬兼施,刚柔并用,把南洲说动,由他陪同去向对头作为两个中间人从中化解,嘴都说干,方始把一场大祸无形消灭。如今说好两不相犯,只不再去小江楼走动,打那两姊妹的主意,表面上收敛一点便可无事等语。
万利本意表功讨好,一半也因上来便看出那两姊妹不是好吃果子,愿意结亲自然无事,稍一强迫非出乱子不可。无奈洪章不听劝说,只得跟着他走。后来埋伏的人惨败回来,暗中查看,内中四人神情苦痛,行动勉强,料知吃了人的大亏,所说的话还有出入。
仗着平日和气,互相勾结,无话不谈,便向内中一个私交最深的背人探听,得知底细,又听何奇暗中警告,说敌人口气对他最坏,越发胆寒。虽然利令智昏,妄想于中取利,暗中却有戒心,惟恐洪章胃失不听劝告,格外张大其词,心想:等把能手请到,有了必胜之望再作打算,此时越老实越好。
这一言之过甚,有钱富人到底怕死。洪章满腹色情欲念竟被打退,事后想起,还是心惊,真个老实起来。对于二女虽还不曾死心,暂时已不作此想。因恐遇见对头,连所开镇江楼,也只令万利代为照管,不再前去。万利巴不得由他一手把持,东家不去,自合心意,知其天性好色,又令手下狗腿到处寻访,代买了两个女子,颇有一点姿色。内中一个本是流娼,善于狐媚。洪章新得到手,每日只在家中酒色荒淫,尽情享受,虽将正室之位留下,并不出外生事,反倒严令药行中人,在未奉命以前务要公卖公买,不许无故欺凌土人。轻易门都不出。
光阴易过,何奇过了十日见无事故,力辞退休。洪章苦留不住,只得听之。何奇本有好些徒弟,先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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