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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镇远皱眉道：&ldo;不用。&rdo;凌博今道：&ldo;这些太辣，对伤口不好。&rdo;常镇远看着他，将袋子接过来往外走。凌博今原想说什么，看着他的背影又说不出来了。他看着亮堂堂的房间，眼睛一阵刺痛，摸出眼药水滴了两滴。清凉感让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淌下来。他用袖子擦了擦，抽出枕头下的手机，默默地看着上面的手机号码，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屏幕，然后移到拨打键上停住。常镇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对着手机发呆。&ldo;想打给谁？&rdo;他问。凌博今错愕地看着去而复返的人。常镇远将饭盒放在床头，&ldo;辣椒已经拣掉了，菜用热水冲过，应该不怎么辣了。&rdo;&ldo;师父。&rdo;凌博今两边嘴角往上一咧，露出与往常一般无二的灿烂笑容。手机被迅速往床底下一塞，他接过冲洗过的辣子鸡和筷子，高高兴兴地吃起来，&ldo;师父一起吃。&rdo;常镇远拉开折叠床坐下，&ldo;十点钟以后吃东西会变成猪。&rdo;凌博今低头捏了捏自己的肚子，&ldo;还好，还有点本钱。&rdo;常镇远想躺下，但看着不知道谁躺过的折叠床又在半路打消了主意。&ldo;师父睡这张床吧？&rdo;凌博今指着邻床。这间房间一共有两张床，不过他住进来一个月了，还是没遇到室友。&ldo;我出去一趟。&rdo;常镇远出了病房，坐电梯上楼。励琛住的楼层比凌博今高得多，楼道里安安静静的，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之外，几乎听不到其他动静。有护士从护士站探出头来，&ldo;您找谁？&rdo;&ldo;励琛。&rdo;护士道：&ldo;励先生说过十点之后不见客。&rdo;她话音刚落，常镇远就看到廖秘书从励琛的房间里走出来。护士红着脸想解释，常镇远已经迎了上去，&ldo;好久不见。&rdo;廖秘书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笑吟吟道：&ldo;听说你立了大功啊，小常。&rdo;常镇远自谦道：&ldo;分内之事。&rdo;&ldo;来看励琛？&rdo;廖秘书心照不宣地扬眉道，&ldo;在本市，也只有你我如此关心他了。&rdo;常镇远打了个哈哈。&ldo;我不耽误你了。&rdo;廖秘书意味深长地握了握他的手，将他往病房的方向一推。常镇远顺势往病房走去，病房的门没有关严实，想必廖秘书看到他之后，下意识地给他留了门，也可以理解为，廖秘书故意让励琛听到走廊里的动静。&ldo;又来搭桥？&rdo;励琛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盒曲奇饼干，慢悠悠地吃着。常镇远道：&ldo;你这里有没有多余床单和被子？&rdo;励琛讶异地看着他。床头灯下的橘光柔和了两人的轮廓，衬得目光越发晦涩不可测。&ldo;橱里。&rdo;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常镇远的背，一眨不眨。常镇远将床单和被子拿出来放在沙发上检查了下，然后满意道：&ldo;借我用一用。&rdo;&ldo;我不该抱有希望，&rdo;励琛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ldo;以为你会留下来。&rdo;常镇远抱着被子和床单在门口停住，转头问道：&ldo;需要我附议吗？&rdo;&ldo;看在我慷慨借被的份上，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我被谁打败了？&rdo;励琛缓缓地塞了块曲奇在嘴里。常镇远道：&ldo;正义。&rdo;&ldo;……&rdo;回到凌博今的病房，他已经吃完晚饭，正瞪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看到常镇远出现，眼睛才亮起来。常镇远将床单铺在他边上的病床上，然后才躺下。&ldo;警局最近很忙吗？&rdo;凌博今问道。常镇远道：&ldo;还好。&rdo; &ldo;我听王瑞说头儿正在办一件新案子。&rdo;&ldo;也许。&rdo;&ldo;是赵拓棠那件案子的后续吗？&rdo;&ldo;……&rdo;&ldo;明天王瑞要走了，真想去送送他。&rdo;&ldo;……&rdo;&ldo;师父……&rdo;常镇远翻过身，睁开眼睛瞪着他。凌博今无辜道：&ldo;师父，我睡不着。&rdo;常镇远道：&ldo;不关我的事。&rdo;&ldo;师父，&rdo;凌博今压低声音道，&ldo;虽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但是我并不是有心的。如果我……&rdo;常镇远霍得坐起来，黑着脸穿上鞋往外走。&ldo;师父！&rdo;凌博今惊得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