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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的摔在了地上,却摔出了所有的东西。策略而已,哪里就能够任人解释了?她的心亦痛得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子三胡乱想着,表情已木然,征征的似在承受多大的疼痛,头发亦在拉扯中凌乱。包中只有私人物品,那保安还不放开她。子三盯着自己的包,对那洁白的皮囊那么怜惜,那么酸楚,那么绝望的眼神。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放人。却听到一声怒吼,威力不小,恍惚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全场顿时寂静无一点声音。
子三被放开,腰上松软了力气,手腕被握得很紧。小三。她听到这一声,缓缓抬头,阿东看到一双凄绝无力的眼,悬着泪,却无泪影。他紧紧的抱住她,在她眉心烙下一吻。众人皆诧异不已,不敢让呼吸重一点。
子三却因这两个字掉下泪来,紧紧抱住阿东,无力的唤他,哥……
阿东抱了子三堂而皇之的走了出来,司机在门外等。阿东把子三抱进车里,车开了,阿东也不说到哪里。司机更是不敢问。
子三的头倚上窗户上,似没有一点力气软了身子般,目光如木偶。那神态无故让人有无限怜惜。阿东只缓缓抚着子三额前的发,心疼的望着她,不忍多看一眼,又不舍移开视线。就此痴痴的定住了神。
这是怎样的伤痛?有怎样的伤疤?才绵生出这等凄绝哀怜来了。
子三的眼睛已缓缓闭上,即使车在开动亦是倚着窗户。
阿东让司机把车开得很慢,几乎开了半个小时,子三竟睡着了。泪才流下来,阿东无限温柔的抚干。他亦是几乎一年没见到她。林带她到美国整整一年。阿东脑海里浮现出一年前的场景来。
当时,天儿生病让子三无可奈何,阿来戒毒一莫展,何风太固执。子三倚在苦莲树下,阿江看着她的背影,竟是凋零的残景,他坐在子三身边,还给她相思鸟。
子三不接,说,我为你酗烟。
又说,阿路生病时我为他酗烟,作为朋友。
我拿什么身份为你酗烟。哥。
阿东听到这一声哥,惨白无力。子三很清醒,第一次如此清醒的给他一个字。他便收了烟盒,只有最后的两根。阿东惨笑着,子三竟抬头仰视他,泪水就泛滥似的,她竟是心疼,内心酸楚了然,因她是哽咽着低了头,道。你长了胡须。
阿东看来她眼里的自己,被泪水模糊,他一直没说话。因她听不到。
子三又说,等我的病好了,或是不好了。再结婚好不好。哥说带我去美国,一年时间。
阿东不知道舒亚跟她说了什么,但她既然肯开口。他便同意。用笔写在自己手心,好。
子三问,你不问我理由。
阿东写,不问。
子三自顾的吟了句,我对你不好。
阿东道,我甘愿。这一句,阿东写在自己心里。他亦给了自己时间,忘记子三或爱上子枚。以她不在身边的绝好理由。大约子三会去美国亦是躲着他的。然,子三竟是天真,认识三年多,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究竟有多少。
子三的病好或不好。这个不定期的期限到了,子三的病好了。他没有忘记子三,更无法爱上子枚。却不得不和子枚结婚。
阿东漠然道,停车。
车子停下来,他的目光苦苦痴恋着眼前的人,像当初她眼中泪水泛滥似的,他有着更甚的心疼和酸楚。都是一样的结局,不能怎样?
就因不能怎样,才更是不舍。阿东抚着子三的发,柔情似水。忍不住伏身吻她的眉心。似触到子三隐隐的愁。终究是浅的。他所抵达的梦更浅。绝决的是心。他下了车,对司机说,去东南集团。
东南集团就在眼前,林亦是。
阿东关上车门,重重的把自己的心关在了门外。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心被时间辗碎成多少片了?舒亚,我怎么能让你和我一样。
阿东打电话给子枚道,我们结婚吧。去美国。
对方喜不自禁,他挂了电话。
木子枚,他和木子枚的烟缘算来还是小漪牵的线。小漪把李枚两个字拆成木子枚,把李音念成离音。一直也这么叫。
木子枚,这个名字真好听。这是阿东对木子枚说的第一句话,依然抚弄手中的安尼尔,喂给它香肉。
木子枚低头不语,已羞红了脸。
阿东到了刚刚的东南珠宝。俨然冷俊得生寒的面容。
经理迎了来,阿东面无表情的道,叫店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