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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风喝着阿东从云南带来的绿茶,等着他进入正题。阿东缓了口气直入主题道,爷爷,我们想让阿来戒毒。不过,您放心,我们可以保证在阿来绝对安全的条件下让他戒毒……
阿东并没有说完,何风手里的茶杯便使力砸在桌上了。响声沉重,杯里的热水溢出来,还散着热气。他的愤怒亦显露无遗。阿东不敢再说什么,阿东亦是反常,完全不象在商场上游韧自如的应对。更如惊弓之鸟,声音里透不出自信和硬气,先输了底气。
一瞬间的沉寂,何风愤怒的站起来跨步骂着,他说得太快口音浑顿难懂,但一定是在骂人,舒亚小声的翻译道,爷爷骂于东不讲信用,他死也不会同意。
林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想要安抚何风道,爷爷,您先请坐,别气坏了身体……
何风一扬手转身坐下,道,别假惺惺,你们这些有钱人都一个样,过了河就拆桥。说出来的话跟放屁没两样……他骂个没完怒目瞪着阿东,脸色阴沉得骇人。这个沉默不言的老头和阿来一个样,不说则已,说起来便是一箭穿心。阿东的默然承接,仿佛习惯到并无表情。
接下来听不清的舒亚翻译道,要大家别忘了,子三现在还要吃他的药了。
穆东南站起来如春风般暖煦的笑,说,何老先生不想听听您孙子自己的意愿吗?穆东南不似林和阿东和声细语突显软肋。倒只是平声静气亦不失和谐的气场。
何风安静下来,走到阿来面前,神色由阴沉变得沉重。轻轻抱住他的肩,阿来便略低头,道,爷爷,我想戒掉。
何风柔声说,阿来,他们是不是逼你。放心,你告诉爷爷。爷爷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阿来道,不,爷爷,我不想看见你为了我难过,也不想一辈子摆脱不了毒品。我想像个正常孩子一样。
爷爷,那种恐惧时时刻刻的跟着我。阿来只想要做您的孙子,不要毒品分享您的爱。
阿来说着哽咽着泪水泛在眼眶却没有掉落。
何风点点头,转身指向子三,目光愤恨似要活生生吞下子三。吼道,你怎么逼他了,你要害死他还是害死自己。
阿来忙拦着制止道,不是,不是。子三阿姨没有逼我。
何风对阿来大声道,阿来,爷爷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以前我要你戒毒的时候,你死活不同意,现在要不是他们逼你……难道你不要命了。
阿来哭道,爷爷,子三阿姨为了我都快没命了。
何风不敢相信,阿来便跟何风解释。何风静静的听完一恍神便咆哮着冲子三道,你……又冲林吼道。难怪……我说了,你们以为她好点了就可以这么胡作非为,这样下去,迟早没命。还要我大老远的来医她做什么。死了算了。不珍惜自己的病人就不是我的病人……
他吼完自己也镇定下来,颓然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嗫嚅着什么。这个撒疯的模样和平常静溢的老人有着天渊之别。
子三听不到,却看着何风对自己咆哮,便央着林写出来,看后。子三亦走到何风面前道,爷爷,阿来不仅仅是您的孙子,也是病人,不珍惜病人的医生也不是个好医生。就算你爱他。
林立即站到子三身边解释道,爷爷,我们都真心希望阿来像正常孩子一样,可以去学校上学,可以发自内心的笑。您不也一样吗?
何风带着怒气冷哼道,为了阿来,为了我的孙子?年轻人,老头我不是没为了他给他戒毒。结果却差点害死了他。你们凭什么再伤害他一次?阿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要怎么负责?谁能赔我一个阿来?谁想过我的孙子?
何风咬死了问题不放。得理不饶人。室内片刻的寂静,只听见林写字的刷刷声。
子三道。我负责。
阿风冷笑着打量子三道,你凭什么?以为嫩孩子讲笑话。
子三道,阿来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爷爷混浊的目光盯着子三,意味幽长,转而怒道,阿来出了事,你能赔我一个孙子?
林写给子三看,房子里只剩下笔划过纸的声音和彼此的呼吸声。
子三接道,赔不了。像爷爷赔不了您孙子的未来一样。
穆东南林莫城都赔笑道,何老先生先消消火,我们如果敢不对阿来尽全力也对不起您老的恩情。莫城请了戒毒方面的专家,已经保证过万无一失。
何风冷笑道,你们赔不了我一个阿来就少多管闲事。何风拂袖欲走,子三忙叫住他道,爷爷,您能管他一辈子吗?
全场死寂,何风回头愤慨的瞪着子三,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