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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叫雷萧,是血狐里最有名的‘突刺’,我很喜欢你,我也很崇拜你,当然了,我更乐意你来当我的敌人!”男孩的眼睛瞟在雷萧的脸上,眼神灼灼生光,但是难以掩饰眼睛深处那丝埋在骨子里的疯狂和暴虐,甚至那逼人的眼神都将雷萧刺得有些不自在。就像是一只老虎碰到了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同类,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羡慕、渴望、不屈、征服的虎威。
“你是谁?”雷萧承受着对方投过来的复杂目光,并没有介意,尽管他不知道这样目光背后代表的是什么意义,但是对方既然穿上了血狐的衣衫,戴上了象征血狐的臂章,那么对方跟自己就是兄弟,一样可以让在即在战场上为他挡住子弹的亲兄弟。
“我今年十七岁,我从小就跟着我的母亲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我的母亲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她也不会任何的谋生手段,只能带着我在社会上飘荡着,靠干着一些体力活来养活我们娘俩。”男孩没有回答雷萧的问题,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曾经的故事。雷萧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这个男孩的意思。
“我也没有上过学,因为没有钱。但是我知道只有上学才会有出路,于是我从小就靠自学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的全部课程。”
男孩的话让雷萧的心里一阵剧烈的收缩,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一个农村妇女拉扯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上生存着该是一种怎样的惨状。没有一个人会伸手帮助,更没有一个人会因为同情而驻足。某种程度上,他们形如乞丐,甚至连乞丐都不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眼前的这个男孩竟然能够用很平稳的语调向雷萧说出他自学完高中课程的事情,这让雷萧坚信这个男孩所说的都是实情。因为他从这个男孩眼里没有看到一丝做作和虚伪,更多的是看到了那成年人都未必具备的沉稳和隐藏在眼角深处的孤独和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的疯狂。
这是个与自己一样的同类人!雷萧第一时间作出了判定,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对方眼神所流露出来的气息,尽管对方现在只是一个毫无杀伤力的普通人。但是人的眼睛是无法进行欺骗的,他眼神中的东西,自己也有!那是与自己类似的东西,这是作为强大同类之间碰撞所能相互领悟出来的东西。就像两只猛虎彼此对上一般,谁都想把谁压制下去。
一股犹如实质的杀气从雷萧身上弥漫开来,不受控制的全数施压到了男孩的身上。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的,因为雷萧即使面对最恐怖的敌人和最优秀的同类也没有自主的就将杀气散发出去。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这个男孩的眼神。雷萧敢拍着胸口保证,如果给这个男孩一把刀,那么他绝对敢轻描淡写的去杀人,然后惬意的闻着血腥味大摇大摆的走出杀人现场,这本就是野兽的风格。
男孩有些受不了雷萧施加下来的杀气,身体有些不由自主的轻微抖动着,但是那双眼睛却毫不畏惧的同雷萧的眼神碰撞到了一起,擦出点点的火花。如果雷萧的目光是军刺,那么他的目光就是刀锋。
“我们真的很穷,穷到每顿饭只能靠捡着菜市场别人扔掉的烂菜叶来维持生计,而省下来的钱都给我的母亲看病。我曾经在看到母亲不堪忍受的病痛折磨下,跑出去学着别人跪在路边乞讨,乞讨一点钱来为母亲买一点甜的东西给她吃,因为甜的总会让人感觉舒服的。”男孩将目光垂下,看着三个装满烈酒的酒杯,他的眼神低迷而又茫然。
“事实证明,乞讨真的比母亲给别人做体力活赚的钱多,我热衷上了乞讨,因为尽管它低贱,但是却可以让母亲吃的好一点。”
“但是最后,母亲发现了我乞讨的事情,气的吐出了几口鲜血,强撑着拿起一根棍子狠狠的抽在我的身上。这是母亲从小到大第一次打我,第一次如此的暴怒,而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一直是最慈爱的母亲,甚至从来都没有骂过我。”
“我没有反抗,任由母亲将我抽的皮开肉绽,棍子上的毛刺全部扎进了我的肉里。但是我忍着,对于我这个贫穷而伟大的母亲,我根本生出不了一似逃避或者怨言。母亲足足打了我三个小时,直到我撑不住摔倒在地上。”男孩再次掏出香烟,点燃了三根,放置在酒杯旁边,小心的将三颗燃尽的烟头装进了衣兜。
“晚上,母亲一边给我挑着身上的木刺,一边抱着我哭,整整一夜,整整一夜,我们娘俩就在那个破的连乞丐都不愿意呆的小屋子里凄惨的相互哭泣着。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生活!”
“于是,我考大学。我考上了,是一所医学院,我的愿望是学医,将母亲的病看好,带着她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