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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帐。
秦苏苏逛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收获,拖着她就走出了店门。她看到她手里提的毛线,笑着说:“又打围巾呐?”
她点了点头,说:“是啊。”
“打给下一任?”
她明显地愣住了,下一任?她哪里来的下一任?这是打给李蕴的。她这才想起来她的李蕴已经没有在她身边了,可是和秦苏苏那样逛街的时候她却把这件事完全忘了。
秦苏苏还在念叨着,“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女生,刚刚认识的时候打围巾,爱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打围巾,连分了手都还惦记着打围巾,哎,围巾真是伴随爱情的每一个历程啊。”
她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苦涩地笑了笑。风把眼泪吹回了眼眶里,她不能在秦苏苏面前哭的,因而只好望着别处。去车站的路竟比预期的短,秦苏苏进去买票,她就在旁边看着。
买完了票,她送她进去坐车,依依惜别之后,她沿着旧路返回。一个人走的时候,她总是习惯快一点,似乎前面有一些特别的事或者有一个特别的人在等着她,只是回家之后她才发觉,等待她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寂寞。
没有打字的时候,她就织围巾,结果才不过三四天,围巾就已经织好了。她把围巾系在自己的脖子上,系成李蕴以前常系的样式,谁知道在夜里,有那么多眼泪陪伴着她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放羊的孩子
温阳又打电话过来了,这次找她却是正事。说是有一家文化传播公司想跟她签约。温阳的语气很诚恳,让她来不及怀疑这件事的真假,因为还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就是当天晚上七点,她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温阳说来接她,被她好意回绝了。她说:“五点下班,两个小时,赶到那里已经足够了。”
温阳终于没有再说话,顿了好久,才把电话挂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这一天的班都上得忐忐忑忑的,捱到下班的时候她匆忙地去食堂扒了几口饭,然后拿上包就去坐公交。冬季的下午五点多天都已经黑了大半,她用大衣包裹着自己快步走到公交站,经历了两次上下车之后,才风尘仆仆地走进咖啡厅里。
她进去环顾四周了一下才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服务员拿了单过来问她点点什么。她说,“等一下吧,我朋友还没到。”
服务员有礼貌地点头走了。
她在窗边坐着一直等到七点半,也不见温阳和那个人的影子,温阳也没有一个电话过来。她想,他们或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她就再等等,说不定等下就来了。结果一等就是八点半了。
她终于拿起手机给温阳打了一个电话,“你们到哪里了?”
“哦,忘记跟你说,她不来了。”
“……”
听到这句话,她不知道作何感想,他忘记了?
她淡淡地说了一个“哦”字,然后把电话挂了。她疲惫地穿好大衣拿起包走出门去,大概刚才在等待的过程里已经消耗掉她太多对未来的思绪了,可是现在未来仍然茫然一片,她疲累得只想倒头就睡了。
走过下咖啡厅的楼梯,她站在路上望了望公交站牌。虽然现在市内还有公交车,但是要转车到达厂里的那一段路应该是没有了,她只好破例打算打一次的回去,于是她站在路上看着流动的的士哪一个是亮起灯的,她只好招手,可是都好几辆了,都没有一辆肯停下来。
她都没有注意到她旁边停的那辆黑色的车是温阳的,她的窘态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开了门下车,对着她的背影叫她:“纤儿。”
她茫然地回过头来望着他没有出声,灯光绮丽,他看着她的眼睛里慢慢氤氲起了泪水,过了一会儿,泪水又慢慢地褪下去。
他想,他是做得太过分了。虽然他只不过想让她尝尝等待无望的滋味,就像他等待她一样,都是无望的。但是她这样的反应他却始料不及,他在电话里告诉她他忘记跟她说,那个人不来了。她竟然只回了一个“哦”字。他期待她会骂他怎么不早打电话,可她连一句责怪都没有,这反倒让他心里生起了愧疚,大概因为心如死灰,反应才可以这么木然吧。是他让她这么绝望的,连对着他的眼泪都可以忍回去,他究竟做了一件怎样的事啊?
他去揽她的肩,说:“我送你回去。”
她缩了缩身子,绕开他的手臂后退了两三步,垂下眼说,“不用了。”
“九点是高峰期,不好打车。”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想靠近她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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