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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起提醒她,“晚上吃太多既不利于消化也不利于睡眠。”
米米手背撑着下巴笑,“有人买单不吃白不吃,吃不了打包带走囤着。”
苏起笑:“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句话直接被米米无视。
回去时照例停在了小区外的路口。
米米抱着打包的食物下了车,冲他挥手道别,走了几步想想又倒了回来,趴在车窗上唤他,“苏起。”
“嗯?”苏起难得摸了支烟出来点了火叼上,一贯晶亮的眸子被烟雾笼得迷蒙,加上尾音软软上钩的慵懒语调,米米觉得自己终于很没出息的心跳加快了。
“苏起,你知道的,我跟米祖光的感情不是很好,你和他之间不要因为我打乱了你该做的决定。”
苏起没有说话,烟雾渐渐消散,露出的眼深邃如渊,许久后,他揽住她的后脑勺,凑过身来轻吻她的额头,轻道:“好。”
靳方舟恰好是月底最后一个周末的飞机去新西兰。虽说没有得到美好的结局,但这个人毕竟是她这一生第一个倾心相许的人,米米只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机场送行。不想这人倒是洒脱,到了机场直接准备过检出境,米米到时堪堪叫住准备递出护照的他。
靳家夫妻早年就已经移居海外,靳方舟便想着该没有人来送机,却来了个最不可能来的她。
靳方舟想想其实也应该只有她会来,这姑娘以前有些任性现在有些薄情,却从来不是记仇的脾性,也是他太叫她失望,才让她最好不相识。后面的人问了句“过不过”,他回头低声答了句“不好意思”,随后冲她笑着挥挥手,便将护照递出、过检。
米米知道哪怕他还坐在这等点,两人见了面怕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他这么安安静静地离开,仍叫心头蓦然空虚。那曾经美好的一页随着这人不再留恋地离开,彻底掀了过去。
回到阳明山大宅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苏玲依旧是接了门卫的通知就在门口等着,她三番五次地漠视丝毫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依旧是百般热情地迎她进门换鞋,顺便告知米祖光临时有事去了公司,她可以现回房间休息休息。
米米点过头表示知道便打算上楼,抬头就见到二楼的米可安一手搭在扶手上,偏着脸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
米米看到这张脸便想到孑然离去的靳方舟,自己曾经那么珍视的东西却被这人如此糟蹋,心头顿时腾起一团燥火,不过是治了多年的病,情绪控制良好得过头,脸上始终淡淡的,正宗的表里不一。本打算只当没看见地擦身而过,有人偏偏喜欢撸老虎胡须。
米可安视线顺着她移动,看她就这样眼不斜视地走人便按捺不住地出声:“靳方舟走了?我还以为是只好捏的软柿子,没想到气性还是蛮大的嘛!”
米米停住脚步,某人算是准备直接在明面上跟她过不去了,她就说嘛,什么叫本身不讨厌她,这话要能信,卓小三都不二了。
“我倒是奇怪居然连他的孩子都不想要,当初为什么要结这个婚?”
米可安低头玩指甲,“因为他是你的啊!你米大小姐有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我怎么能不切身感受下这东西有多好,不过用了才知道不过尔尔,还没好到让我心甘情愿捡你破烂的地步。”
米米眯起了眼睛,对方又款款走近了几步,凑到她耳边吐气幽兰,“不过我丢掉的垃圾你用的还顺手不?你知道我指得是什么吗?”
米米最想做的就是一巴掌招呼过去,神经下达指令前先听到了一楼的动静,脑子一转便想到了最狗血的一招,于是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本来就在楼梯口,这一退几乎是再一步就可以直接下楼。
米可安显然更关心她抛下的手雷能不能炸出她要的效果,苏起这人狡诈远胜狐狸,仅仅是口头威胁永远起不到最佳效果,几次观察下来她笃定米可白之于苏起极为重要,掐住这个软肋,融资成功与否就由她决定了。只是这片刻想得太过深远,不及米米策划的狗血就在眼前。
米米两眼一瞪,抓住米可安的手臂大喊:“你胡说什么!我米可白不至于贱到抢人家的丈夫做人家的小三。”
这一喊成功引起了楼下一片人的注意。
米可安被她吼得莫名其妙,手臂又被她捏得发疼,抽了抽没把手抽回来也怒了,“米可白你抽什么疯,脑子不灵光耳朵也不好使是吧!”压根儿没注意到米祖光已经回来,闻着动静就要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米米翘着一边嘴角笑了笑,米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