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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度,却又有丝凉,仿佛还有丝线触摸我的皮肤,他把手拿开,趁着微弱的灯光,我低头看一眼,倒吸一口气,“陆川,不可以!”
我手上的是他常年挂在颈上的玉佩,一枚温润的和田玉观音。以前夏天我们排练小合唱时,他衬衫的第一个扣子经常松开,我仔细的看过他锁骨前挂的这枚玉佩,挂玉佩的红绳都已经褪色了,想来这枚玉观音已随他多年。
“高一那年,我和其他男生一样,喜欢披头士。喜欢到迷恋。不过我不喜欢电吉他的躁动,也不喜欢贝斯的喧嚣,我喜欢鼓点的声音,震撼人心。我偷偷溜去学打鼓,偷学的很认真,废寝忘食。学校元旦晚会,我和几个兄弟组的乐队一曲《Yellow submarine》轰动了整个校园,没有人想到品行兼优,温文儒雅的学生会主席敲起鼓来是如此热情。那天晚上,我喝了许多酒,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可是当我回到家时,迎面而来的却是我爸的一耳光。我不肯回家,跑到了大街上,妈妈在后面追我,我却丝毫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后来,一辆汽车撞上了我妈妈,没有生命危险,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守在她病床前的时候,我下决心不打鼓了。其实人都有追求,只不过,比起你在乎的人的生命安危,什么都不重要了。那年过年,外婆给我这枚玉观音,她说,她老了,不想看到她的子辈或孙辈病怏怏的躺在医院里。还挺管用的,这么多年,我一切都好。”他笑起来,也有些凉。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块荒芜的田野,上面什么都无法生长,只有呼啸的风,穿膛而过。
“我的爷爷和爸爸都是H大毕业,学水利出身,我爷爷也算是学界泰山吧,你若去翻我们校史,我爷爷是我们学校杰出人物之一。我爸爸继承了爷爷,也学水利,毕业后为祖国的三峡水利工程奉献了青春,后来进了水利厅。所以我小时候就能看见以后我要走的路。可是,偏偏我像妈妈,喜欢文科远过于理工科。我和我父亲的博弈从我很小便开始了。我喜欢听故事,他从不念我听,他送给我的围棋,我用来砸窗外树枝上的鸟儿。我的语文试卷得了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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