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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来给他换药施针时又得脱下,治完再穿上。樊重光不觉得麻烦,苏简言不想给他炫耀恩爱的机会,也懒得说他。
终于等来了雷平安。
雷平安刚从天门关回来回报任务,又接到命令让他去狼牙军高秀岩营地配合冷天锋将军办事。
雷平安出发前先赶去医营看看樊重光。
樊重光一身玄甲,脸色已不复之前憔悴,站在帐中看着雷平安笑了。
雷平安忙道:“你怎么站着?伤还没好,先躺着。”
“快好了,你别担心。”樊重光抓住雷平安的手。
雷平安还握他手,低声道:“我马上就得出发去高秀岩营地与冷将军会合办事。”
樊重光停了一下,道:“嗯,你一切当心。”
雷平安眼见樊重光的确在恢复中,心下也略宽,道:“你也要保重自己,好好把伤养好。”
樊重光凝视雷平安,眼神炽热,雷平安但觉自己要是被他这么再看了一会,整个人都会被这眼光融化掉。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雷平安军令在身,还得赶时间赶路,不能再多耽搁,叹口气道:“我先出发了。”
雷平安走出医帐门,樊重光跟着他走出来,毕竟重伤未曾全愈,方才逞强站了这一阵子,已有些支撑不住,再走出帐门,脏腑中内伤牵动,一阵疼痛,想要快步追上雷平安的步伐,却几乎疼得弯下腰来。
雷平安转回身来,伸手将樊重光身体扶住,想说让他不要再勉强,却最终没说,心下突然一阵冲动,捧住樊重光的脸庞,凑过脸去,生涩的亲吻落在樊重光唇上。
这个亲吻有些慌张,可是短促而亲密,樊重光一愣之后,一颗心喜悦得似欲炸裂,正要回吻过去,雷平安却已放开他,红着脸,低声道:“等你安心把伤治好了,你说想上我,到时候随便你。”
话一落音,雷平安就转身大步走了,简直是以落荒而逃的速度,不敢回头再瞧狂喜的樊重光一眼。
樊重光忘形地向雷平安的背影追出两步,胸口一阵剧痛,几乎要摔倒,连忙伸手扶住一旁木柱稳住身躯,痛苦地慢慢蹲下来。
送药过来的苏简言在门边角落围观了那一幕,此刻才摇了摇头出声:“快去躺下上药,否则待雷平安出完任务回来,你还这一副德性,到底是你上他呢,还是让他上你?”
樊重光:“……”
这一天苏郎中治疗时,樊重光破天荒的没有嚎叫,而是一边咬着牙痛苦得扭曲着脸,一边还控制不住的咧着嘴笑。
简直傻/逼得不能直视。——苏郎中曰。
十、第十章太原到樊家村,皇竹草田
在太原这地方,谁要上谁目前都只是说说而已,要实现可没这条件。
无论是天策府还是玄甲苍云的军队都是站在最前线的,战则生里死里血火搏杀,憩则与同袍们同住大营帐,甭说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战事紧的时候,就连远远见上一面也办不到。
樊重光伤愈离开医营后就归了队,他对于终于不用活在苏简言的淫威,不,治疗之下表示十分欣慰,以及将治伤期间被苏郎中“□□”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在狼牙兵身上了。
苏简言冷冷的说:其实那是樊重光在发泄欲求不满之气,跟自己可没半点干系。
太原之围在所有人意料不及的时候,连续生出变故:建宁王李倓受召离去,史思明被安庆绪召去范阳。
当听到探子传来史思明去了范阳的消息时,碰头会议的太原联军的将领们表情各异。玄甲苍云的统帅燕忘情听到这消息时只恨得几乎咬破了嘴唇;而太原守将李光弼多多少少稍微松了口气——敌酋离去,围城的压力自是稍小些,将士们能缓得过一口气。
天策府统领李承恩肃然道:“史贼虽去了范阳,但留下蔡希德仍然领兵在围攻太原,并无松懈,我等也不可掉以轻心。”
朔方军统领郭子仪道:“太原被围日久,若不破贼解围,不但不能释君之忧,且城内外百姓尽遭涂炭,粮草更不足以长期支撑,此困境不可再久拖。”
李光弼抬起头来,凝思半晌,微微颔首:“我们不能一味严防,应及早出击,一举将蔡希德军击溃!”
诸将均表示赞同。
出击的敢死队主力由太原联军中抽人组成,除太原守军之外,天策府、苍云军与朔方军均抽出精锐将士组入队中。
突击蔡营,一场激烈的鏖战。
本以为太原守军只固守不出、因此颇为轻心的蔡希德大营突然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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