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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回答她。
前晚上炉的时候,她又提起这件事,我搪塞说有事。周末,我跷班又跷课,和太保、波斯在山坡野地疯了一天。
今天一整天我无所事事,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戴着随身听,反覆地听着惠妮休斯顿的Saving All My Love For You。
太保在一旁一直用爪子拨着我的耳机,我推开它,它又惹人嫌地在我枕头附近绕过来绕过去,打耳机的主意。我索性闭上眼不理它,听着惠妮休斯顿嘹亮的嗓音,悲伤地反覆着“Saving All My Love For You……”
然后,我感觉我的眼角湿湿的,然后有种粗糙沙沙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脸。我张开眼,发现波斯睁着澄蓝的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波斯?”我拔掉耳机,波斯低低喵了一声,夹在刺耳的、萦满整室的电话声中。
“喂?”我抓起电话。太保逮到机会扑住随身听拨拨咬咬,没两下,新鲜感没了,魔爪又伸向电话线来。
我一掌拍开它,它尾巴一扫,拂了我一脸的不满。
“七月?”大鸟打来的,嚼着口香糖的声音“恰——”“恰——”地说:“你在家!有没有兴趣出来压压马路?大伙儿都到齐了,就少了你。”
“大伙儿?有谁?”
“我啊!田鸡、胖妹,还有小李子——”大鸟说到一半,电话筒约是被抢走了,换成田鸡的声音说:“七月,我是田鸡啦!好好的星期天干嘛窝在家里拉屎?快出——”话到此夭折,我听到一旁大鸟拍他头的声音。按着又是大鸟嚼着口香糖的“恰恰”声。
“怎么样!七月,你来不来?”大鸟问。
“现在几点了?”我探在窗前,拉开窗帘朝窗看了看。
“快六点了。”
“六点?”我发呆了一会儿。
天色还不算太暗,春分都已经过了,日照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过,大概是梅雨期的关系,天空多云,看起来世界总是阴阴的。
“你们现在人在哪里?”我想了想,间大鸟说。
“我们现在在『统领』这边。你现在过来的话,刚好赶上七点钟那场电影。”大鸟嗓门奇大,那地方太吵了。“你赶快过来,我们在麥当劳等你。”
“好吧!”
挂了电话,我又呆了一会儿。太保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墙角,湛蓝的眼睛泛着光,滑滑溜溜,像贼一样地看着我。
我倒了一些牛奶在它们食盘里,又各开了半瓶的猫食放在一旁,对波斯说:
“波斯,你要看好太保,不要让他乱咬我的书:还有,叫他不可以睡我的床。上次他搞得我床上全是毛,害得我差点过敏。听懂了吗?拜托你了。”
“喵!”波斯轻轻叫一声,回答我“懂了”。
我摸摸它的头表示感谢。太保阴沉地盯着我们,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我踢了它一脚,它不甘示弱地咬了我一口。
“你这小子!”我兇它,它甩着尾巴,高抬着下巴不理我。
太保实在坏,我心里却对它偏爱!
我想,不只是人,动物对感情也是敏感的。怎么对它,它心里都有感觉,是不是真诚,它心里也都明白。我常常跟太保和波斯说话,它们就像朋友一样对我有所回应。
“好了,我要出去了!你们两个好好看家。”就连衣服也没换,只换了球鞋。
我骑上“风速”,才发现钥匙没带在身上。只有房门钥匙。摸摸口袋有一张蓝票子,正好有计程车載客上来,回转要下山腰,我招了它到忠孝东路。
在麥当劳找到大鸟他们时,电影还有半小时才开场。一伙人蹬蹬地下楼,公派小李子买票,在一旁闲闲等着。
“哈一管?”大鸟点了一根“七星”给我,我摇头。
“我要!”田鸡把“七星”接收过去。
胖妹递一包薯条过来,我捡了一条,嚼蠟似地无味。
胖妹手上满满是薯条、汉堡、炸鸡、可乐等糧食。我看她吃得辛苦,伸手替她分担了薯条和汉堡两袋食物。
“七月,怎么没看到你那辆很神的『风速』?”田鸡推推眼镜问。
田鸡在seven…eleven干大夜班,是个标准的机车迷。
我们这一伙,除了田鸡、我;胖妹在肯塔基当PART…time三日;小李子在沙龙干助理,专门伺候女人的头发;发廊晚上生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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