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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带他来的。”程沐涯说。
“你是故意的吧?让他来看这悲人的嫁娶。”
“若是我,我必将歆瑞带去天涯海角,远离江湖,远离这扰人的恩恩怨怨。”程沐涯想起歆瑞伤心的样子,心中隐隐作痛。
母亲听不惯程沐涯的话,道:“你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怪不得主灵连个护灵的位置都不给你,竖子难以成大事。”
“我才不要成什么大事,只要能跟心爱之人在一起,了了此生。就是最大的心愿。”程沐涯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出去,我给你妹妹梳头,让我耳根子清净一下。”母亲轰他走。他却坐下来,怎么也不肯走。渊渊心里也不好受,但念在在这儿,口上也不敢多说,便道:“娘,您去休息会儿吧,让哥哥给我梳头也是一样的。”
母亲却不同意:“让他给你梳,还不知道给你搞出什么差子来呢,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便拿起梳子,一边梳一边念叨起那送姑娘出嫁的话:“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念着念着,渊渊竟落了泪。呜咽道:“娘,您别念了……”
祝愿虽是好的,但明知道不可能实现的祝愿被念出来,心里越发不好受。母亲叹了口气,放下梳子说:“不念了,你擦擦泪,待会儿还要上新娘妆的。”说完便出去了,出门前拍了拍程沐涯的肩膀。程沐涯自是知道母亲的意思,他安慰道:“渊渊你伤心什么,嫁给秦衔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
“那我不爱大哥,大哥也不爱我,二哥你可知道?”
“我知道。”程沐涯叹了口气,心想,秦衔,你一个人害了多少人伤心啊。
“我见到方公子的时候,还以为,今生就不用嫁给大哥了呢。”渊渊苦笑。
千灵门门主娶妻,自是热闹非凡。程沐涯本想陪方歆瑞,方歆瑞却不要他陪。一个人在屋里,呆呆地坐着,看张灯结彩,听鞭炮齐鸣,嗅世态炎凉。
入夜,千灵门众人都入了酒席,程沐涯嫁妹妹,也不得不入席喝几杯,便留了方歆瑞一个人在屋子里,并再三叮嘱他不要出去自己马上就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而入,是今天为自己撑伞的童儿。他送来一壶酒,恭敬道:“这是门主派我送我的喜酒,还请您赏脸喝了它。”
方歆瑞瞥了一眼酒壶,漂亮的青花酒壶上贴着红色的喜字,心中虽早已痛得没了知觉,却还是感觉得到那鲜红的字刺在心口的力度。童儿放下酒就回去了。方歆瑞斟上酒,送到嘴边时,泪珠怎么也止不住。
酒中有毒。
是难得一见的断肠散,还加了千年雪莲以助毒发。歆瑞苦笑,当初二人因一壶酒相识,而今也要由一壶酒来结束这缘分吗?也罢,也罢,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死,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愿吧,只求来生再也不要与你相遇。
方歆瑞心如死灰,本就无生还之意,正好秦衔送毒酒,也算是最好的归宿。正要一饮而尽,门突然被撞开。
站在门口差点把门撞坏的人,不正是应该在洞房囘中跟新娘子行合欢之礼的秦衔嘛。他不知在席中饮了多少酒,竟撞到了这里来。秦衔喝得烂醉,晃入屋内,二话不说,将方歆瑞扑倒在地。方歆瑞只当他是清醒的,也不挣扎,无力的说:“你都决定要毒死我了,还来这里做什么?是要亲眼看着我死吗?”
秦衔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哪里还听得到方歆瑞的话?含囘住方歆瑞的嘴唇,将满腹的酒气送入方歆瑞口中。今日是秦衔的新婚大喜,连那鲜红的喜袍还穿在身上,却因醉酒而来到这儿。方歆瑞心中悲痛,哪能遂了秦衔的愿,在他那探入自己口中的舌尖上狠狠一咬。
秦衔吃痛,收回舌头,捧起歆瑞的脸,狠狠甩了甩自己不清醒的大脑,盯着方歆瑞的眼睛看了良久,似在斟酌一件宝物的真假。良久,开口道:“歆瑞……”方歆瑞以为他认出了自己,没想到他又道:“你要是歆瑞就好了……”
不知道秦衔将自己看成了谁,听着他的话又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但秦衔已经派人把毒酒送了来,这是事实。二人缘分已尽,就不该有所留恋,正欲推开秦衔,秦衔却伸手扯开方歆瑞的腰带,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方歆瑞周囘身游走。
双囘唇含囘住方歆瑞的耳囘垂,用舌头狠狠蹂躏。方歆瑞虽然不乐意,却也感觉到一阵阵电流蹿过全身。方歆瑞又恨又恼,推秦衔不开,便狠狠咬住秦衔的肩膀,将那爱与恨一同倾注在这一咬。
秦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