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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光先生跟着刘秀先生进了宫。
当天晚上,两位老同学放下各自的身份,进行了一番促膝长谈。
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呢?
首先是与纳兰秋先生与大学同学聚会一样,谈起以前在大学的那些生活,感慨多多。
忆完过去的峥嵘岁月,就要看今朝的江山如此多娇了。
刘秀先生问曰:〃老同学,你看我以前比起起来咋样?〃
严光先生也实话实说:〃当然好多啦。〃其实他心里在想:〃你以前算个鸟呢。〃
刘秀先生又问:〃老同学,我当上了比执金吾还大的官,也娶了阴丽华做老婆。可以说我的理想都实现啦。老同学,你呢?你现在过得好吗?如果过得不好可以来我这里,我给你留了一个位置呢。〃
严光先生明白,这是刘秀先生在暗示他,要给他官做。于是,他说道:〃我过得也挺好啊。无忧无虑。我们俩个都在各自的道路上开开心心的行走着,正如你不愿意走到我的道上来一样,如果我走到你的道上,也不会开心的。所以,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好。〃
刘秀先生有点失望,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夜深了,刘秀先生就把老同学留在了宫中,和自己睡到了同一张床上。严光先生也不讲什么君臣之间的礼节,爬上床上去,不一会儿就睡得像死猪一般。半夜,刘秀先生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肚子上似乎压了一个什么东西,刘秀先生一看,原来是老同学的一条腿不知道啥时候压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刘秀先生本来想把老同学的腿放下来,可又一想,这莫不是老同学在考验我?压就压吧,也就一个晚上而已。
可想而知,九五之尊,却被一条带有泥土味道的腿压着,刘秀先生心里那个难受啊,别提了!可是为了给国家招揽一些栋梁之材,刘秀先生只好忍了。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严光先生醒了,刘秀先生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受压迫之苦了。严光先生醒了后,问曰:〃老同学,你昨晚睡得好吗?〃刘秀先生赶紧点头:〃睡得好,睡得好!〃
严光先生满意的笑笑。刘秀先生以为通过考验了,又要把封老同学大官。严光先生说:〃如果你在这样的话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啦。〃听老同学这么一说,刘秀先生彻底死了心。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世上还有比当官更快乐的事情吗?他阁下当然不明白,因为他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想问题,没有站在别人的立场去考虑问题。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当官,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当官。我们现在的很多人也喜欢犯和刘秀先生一样的错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别人的生活,心里想着,要是我想他那样该多好啊,或者他怎么能忍受那样的生活呢。
严光先生离开了洛阳。这一次他没有再回曾经的沂河,他回到了家乡,因为家乡也有一条像沂河一样的河流……富春江。如果说严光先生年轻的时候不愿意回到家乡还有面子问题在作祟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回到家乡应该是一种彻底的回归,他的心里很坦然,再也不会担心别人会怎么看他,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生活。
严光先生活了八十岁。在隐居富春江的日子,他老人家把每一天当作节日来过,很多人不明白,这个老头为啥整天笑呵呵的,难道他就没有烦恼吗?只有严光先生自己知道,其中的原因是曾经压在刘秀先生肚皮上的那一条腿没有迈向官场,而是迈向了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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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樊英,一个女权主义者(1)
樊英,一个女权主义者
樊英先生是东汉末期的大隐士,他所生活的时代,潜伏着巨大的变革,处于夕阳即将落山,黑暗又将笼罩寰宇的大压抑时代。政治上清流和浊流分庭抗礼,德操上君子与小人剑拔弩张,泾渭分明的政治集团势同水火,不共戴天。而这一切都能从樊英先生所的遭际中得到预示,他是大黑暗时代的先知,他的敏感的嗅觉告诉他,天色已晚,大势不可挽回。
樊英先生所处的时代也颇荒唐,一连串的婴儿皇帝使东汉王朝飘摇欲坠,宦官和外戚两大势力成了左右朝廷局面的关键性力量。然而这两股势力是非理智的,他们所发挥的作用也是非正常的,原本就濒于危亡的东汉王朝,又朝毁灭前进了一大步。清流势力的崛起或许延缓了毁灭的步伐,但作用亦微乎其微,党锢之祸的发生即证明了其力量的相对弱小,可毕竟使黑夜中有了一缕清风,而这缕清风的源头,则自然而然可见樊英先生的影子。他的高徒陈寔先生在党锢之祸中的大义凛然的表现,也是受到老师樊英先生的巨大影响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