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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也不动,也不出声。
盼望已久的一幕来到了,她很镇静。
“你,你是什么? ”苏神官的口气十分紧张,扬起了烧酒瓶,以俄必要的自卫。
引弟的脸转向他,苏凤池艨朦胧胧,惊恐万状地大喊:“你,白茨大仙……”
引弟这时到了门口,他扔下烧酒,一把抱住,大喊:“妖精,看你往哪儿跑? ”
引弟挣扎了几下,没力气了。
“什么妖精,她是引弟。”
友海和白白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苏凤池气喘吁吁地说:“甚、引弟? ”
友海和白白走进屋,海海点上灯,苏凤池看了引弟一眼,赶紧松开手,坐在炕上,看着三个年轻人,迷惑地说:“你们这是干甚? ”
“叫你活得像个人! ”海海恼火地说,“引弟看你可怜,来侍候你。”
白白拉住引弟的手说:“二爹,引弟明明白白一个人,什么白茨大仙,你快改邪归正,好好过光景哇。你装神弄鬼,我们也跟上你丢人败兴。”
苏凤池老羞地低下头,摸捞纸烟。
海海把纸烟递给他,苏凤池点上抽了几口,老着脸皮说:“引弟,老叔叔对不住你! ”
引弟哇的一声哭了。
海海说:“那块手绢,就是引弟的! ”
苏凤池连连点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海海说:“只能算半个人,从今后,要做个好人。”
白白说:“二爹,引弟的心多好,你糟踏了人家,引弟不记恨,还扶贫侍候你,天底下有这么好的‘妖精’呀! ”
苏凤池吭吭哧哧地不说话。
海海见话说得差不多了,说:“明天,白白和引弟帮你拆洗铺盖,你那被褥,跟铁板一样,咋盖? ”
苏神官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大口大口抽烟。
引弟和白白海海从这儿走出去,听见背后苏凤池长叹一声:“赶车的叫牛吃啦? ”
无可奈何溢于言表了。
三个年轻人咯咯地笑。
引弟高兴,叫白白和海海一块回家去,白白说:“不了,我跟水老师说说开会的事,这回好了,我二爹,给你‘平反’了。”
引弟瞅了海海一眼,心有所悟,就一个人往家走,她步履轻盈,心情舒畅,就哼起了一支流行歌:
月亮走我也走
我送阿哥到村头
虽在夜色中,引弟感到全身沐浴在阳光中月光下的温情里,她从此可以扬眉吐气地在人前活了,可以抬头挺胸做人了。
苏凤池把她身上的妖气扫光,不过举手之劳。他同时也等于宣布,爹的病也不治自愈,引弟感到,从此,苏阴阳的生涯也就划上了句号。
这事该让二青知道,因为有了他,她才能顽强地活下来。
“二青哥。”引弟爱抚着这个名字,热泪就淌了满脸。
引弟一路轻风,走进自家院子,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
不知从哪天起,丕丕和宝弟一块出去,三更半夜不回家,宝弟蓬头垢面,眼球上网满红丝,身上散发出一股腐败气息,如同从耗子洞里钻出来似的。
有一次,引弟问他,宝弟不耐烦地一挥手:“心烦! ”
引弟疑惑地望着闷闷不乐的宝弟。
她没能力也没办法让弟弟心不烦。
今天夜里,宝弟仍然没有回来。翻
父亲的房里灯光明亮,炕上坐着田直,他似乎正同父亲讲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引弟可以看见灯光中父亲悻悻的脸色。她母亲在一旁,一脸的惊慌。
引弟没有立即进屋,她站在黑影里。
田直一句话,溜进她的耳朵:“街上人喊成市了,我怕不实,又去公安上打问了一下才证实了。”
引弟浑身一哆嗦,把嘴捂住。
“明天,进城去哇。”又是田直的声音。
父亲发出悠长的叹息。
引弟在惊疑中正想往下听,田直下炕往外走,她赶紧回到东房去了。
“咋啦? ”她在夜里反复地问。
没人回答她,她同时也弄清楚了,为什么苏凤池今晚提前回了家。
2
久走冰滩有不摔跤的?
田直的话虽然入耳,但对李虎仁起不到任何宽慰的作用。他感到一点欣慰,就是田直听到消息,赶快给他报信,等到满村风雨,他再知道,那脸面就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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