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螳螂歌(第2/2 页)
河流绕村,青柳如烟,村庄儿女屋里剥着蚕茧,荷风千顷,有人偶一抬眼,便见一个青衣女子正弯低了腰,一步一步背着胖女人过石拱桥。
月书没想过自己都绕开那把伞了,竟还这么倒霉。
不过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她过了桥,把马氏放平在地,脱了外衫把头盖住,而后便喊道:“这是谁家的?快快来人帮忙!”
村头几户人家最先出来,几个人瞧了瞧,头缠布巾的老妪喊出了马氏的名字。
“这不是那个杀猪的婆娘么,怎么到了咱们村?”
月书捶腰,惊讶:“她不是你们村的?”
“不是不是。”
“那她是哪个村的?”
老妪看她发笑:“她嫁到城里,娘家还在山那头嘞。”
月书不解:“那她干什么在你们村那小河沟寻死?”
“什么,她跳河?”
一群人面面相觑,叽叽喳喳议论声起,有人盯上她盖头的衣衫,好奇道:“你这丫头干嘛盖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该不会是你把她逼了寻死罢。”
月书可不背锅,反问道:“我既要逼死她,为什么还要把她背过来,好玩呢?”
正说着,石马村村长来了。
天气炎热,众人将马氏搬到村里一间山房中,月书不肯把遮头的衣衫拿下,村长便让自己娘子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热,我不拿。”月书护着头,任那长脸妇人怎么说,她都不肯掀。
“你不会是个丑八怪罢?”人群里围观的小孩仗着个子小,依稀从风吹开的缝隙里瞥见一点模糊色,拍着手笑道,“肯定是!”
村长皱眉:“去去去,小孩子瞎说什么。”
月书无奈笑道:“我就是丑八怪怎么了,去去去。”
众人听她声音知道还是个小丫头,谅她也不会好端端害人,一时留她在一侧廊房坐下喝水解渴。
月书屋里坐着,见廊房里也没什么人,不由问那倒水的老妪这儿谁家有幕篱、锥帽抑或面具。
“小丫头脸上是不是有什么疤痕不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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