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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逆,以良兼尚书左丞,为西北道行台。时有五城郡山胡冯宜都、贺悦回成等,以妖妄惑众,假称帝号,服素衣,持白伞白幡,率诸逆众,于云台郊抗王师。良大破之。又山胡刘蠡升,自云圣术,胡人信人,咸相影附,旬日之间,逆徒还振。以良为汾州刺史,加辅国将军,行台如故。良以城人饥窘,夜率众奔西河。汾州之居西河,自良始也。孝静初,为卫大将军、太府卿,卒于官。赠吏部尚书,谥曰贞,又重赠侍中、尚书仆射。
子叔祉,粗涉文学,居官甚著声绩,位终司空右长史。
良从父兄子庆孙,字绍远。少孤,性倜傥,重然诺。正光末,汾州吐京群胡薛悉公、马牒腾并自立为王,众至数万。诏庆孙为募人别将,招率乡豪以讨之。庆孙每摧其锋,进军深入,至云台郊;大战郊西,贼众大溃。征赴都,除直后。于是贼复鸠集,北连蠡升,南通绛蜀,凶徒转盛。以庆孙为别将,从轵关入讨,深入二百余里,至阳胡城。朝廷以此地被山带河,衿要之所,明帝末,遂立邵郡,因以庆孙为太守。庆孙务安缉之,咸来归业。尔朱荣之死也,世隆拥众北度,诏庆孙为大都督,与行台源子恭率众追击。庆孙与世隆密通,事泄,追还河内斩之。
庆孙任侠有气,乡曲壮士及好事者多相依附,抚养咸有恩纪。在郡日,逢岁饥凶,四方游客恆有百余,庆孙自以家粮赡之。性虽粗武,爱好文流,与诸才学之士咸相交结。轻财重义,坐客恆满,是以为时所称。
延俊从祖弟仲规,少好经史,颇有志节。咸阳王禧为司州牧,辟为主簿,仍表行建兴郡事。车驾自代还洛,次于郡境。仲规备供帐,朝于路侧。诏仲规曰:“畿郡望重,卿何能自致此也?”仲规曰:“陛下弃彼玄壤,来宅紫县,臣方跃马吴、会,冀功铭帝籍,岂一郡而已。”孝文笑曰:“冀卿必副此言。”驾还,见咸阳王曰:“昨得汝主簿为南道主人,六军丰赡。元弟之寄,殊副所望。”除司徒主簿。仲规父在乡疾病,弃官奔赴,以违制免。久之,中山王英征义阳,引为统军,奏复本资。于阵战没。赠河东太守,谥曰贞。无子,弟叔义以第二子伯茂后之。
伯茂少有风望,学涉群书,文藻富赡,释褐奉朝请。大将军、京兆王继西讨,引为铠曹参军。南征绛蜀陈双炽,为行台长孙承业行台郎中。承业还京师,留伯茂仍知行台事。以平薛凤贤等,赏平阳伯。再迁散骑常侍,典起居注。太昌初,为中书侍郎。永熙中,孝武帝兄子广平王赞盛选宾寮,以伯茂为文学。后加中军大将军。
伯茂好饮酒,颇涉疏傲。久不徙官,曾为《豁情赋》。天平初迁鄴,又为《迁都赋》。二年,因内宴,伯茂侮慢殿中尚书、章武王景哲。景哲遂申启,称伯茂弃其本列,与监同行,以梨击案,傍污冠服,禁庭之内,令人挈衣。诏付所司,后竟无坐。
伯茂既出后其伯仲规,与兄景融别居。景融贫窘,伯茂了无赈恤,殆同行路,世以此贬薄之。卒,年三十九,知旧叹惜焉。
伯茂末年,剧饮不已,乃至伤性,多有愆失。未亡前数日,忽云吾得密信,将被收掩,乃与妇乘车西逃避。后因顾指壁中,言有官人追逐,其妻方知其病。卒后,殡于家园。友人常景、李浑、王元景、卢元明、魏季景、李骞等十许人于墓傍置酒设祭,哀哭涕泣,一饮一酹,曰:“裴中书魂而有灵,知吾曹也。”乃各赋诗一篇。李骞以魏收亦与之友,寄以示收。收时在晋阳,乃同其作,论叙伯茂,其十字云:“临风想玄度,对酒思公荣。”时人以伯茂性侮傲,谓收诗颇得事实。赠散骑常侍、卫将军、度支尚书,雍州刺史,重赠吏部尚书,谥曰文。伯茂曾撰晋书,竟未能成。无子,兄景融以第二子孝才继。齐武平末,位中书舍人。
叔义亦有学行,累迁太山太守,为政清静,吏人安之。迁司徒从事中郎。卒,赠东秦州刺史,谥曰宣。
子景融,字孔明,笃学好属文。举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稍迁谏议大夫,领著作。元象中,仪同高岳以为录事参军。弟景龙、景颜被劾廷尉狱,景融入选。吏部拟郡,为御史中尉崔暹所弹,云其贪荣昧进,遂坐免官。病卒。景融卑退廉谨,无竞于时,虽才不称学,而缉缀无倦,文词泛滥,理会处寡。所作文章,别有集录。
景颜颇有学尚,孝静初,为司空长史,在官贪秽,为中尉崔暹所劾,遇病死狱中。
延俊族兄聿,字外兴,以操尚贞立,被孝文所知。为北中府长史。时帝以聿与中书侍郎崔亮清贫,欲以干录优之,乃以亮带野王县事,聿带温县。时人荣之。卒于平秦郡太守,赠洛州刺史。子子袖入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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