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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全!”皇帝喊了高公公的名字,“去把太医院那帮老东西都给朕叫来!若朕的小皇子有何意外,叫他们等着陪葬吧。”
“奴才领旨!”
床边的老太医抖如糟糠。
太医一拨又一拨,来了又去,可说辞大都一样,说左左脉相无碍。
脉相无碍他发什么烧啊?!你们能不能先把他烧退下来再说那些叫人抓狂的话啊!?
太医们集体诚惶诚恐。
任凭高辛帝如何发作,小皇子左左的烧还是退不下来。
“朕养你们这些人何用?!”高辛帝越想越怒,一脚就踢翻了跪在他脚边的一个年轻太医。转眼时,高辛帝就看见了半趴在左左床边的长歌。
长歌至今始终不发一言,就那般静静看着左左,时不时绞了帕子替左左擦去额头上的汗。因了高烧不退,左左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反观长歌,脸上煞白煞白的,瞧着委实叫人心疼。
高辛帝就头痛地抚了抚额,对跪了满地、身怕一个动作不慎就掉了脑袋的太医们吼:“还不快去想办法!”
“是”
“臣、臣遵旨”
这烧退不下来。
到了下午,左左的烧仍旧退不下来,且这孩子开始迷迷糊糊说呓语,说了什么没人能听清。
左左时而热,时而又发冷,长歌不假他手,只在左左的床边照顾着他。
高辛帝回去处理了几样紧要政事后,又来到了左左的寝宫,连带着还带来了大公主卫姜同太子卫衍。左左是小弟,他的安危心系着皇宫里最紧要的几位主子。
太医们更是惶恐得站立不稳,若小皇子因此一命他们已能预感到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了。可怜这些太医连小皇子得了什么病都不清楚,真是连死也不能做个明白鬼。真是冤呐!
这个时候,就有一个极年轻的小太医斟酌再三,几步跨去了高辛帝的面前,“臣、臣关于小皇子的病情,臣有事要、要奏。”太紧张了,说话结结巴巴的。
左左床边不远处,坐于上首的高辛帝烦躁地挥挥手,示意这太医往下说。
“这”年轻的小太医话未出口,已是抹了两回冷汗,他不知自己这一回的出头对还是不对,可要是不说出来,他今后怕是会寝食难安,毕竟,床上病倒着的,是那样新嫩活泼的一个孩子,“臣幼时在山野间迷路,幸得一位赤脚大夫相救。那大夫见臣资质、资质尚可”
高辛帝愈发烦躁,催促小太医说重点。
小太医又是一番诚惶诚恐,而后,尚带了些少年人稚气的嗓子里吐出这样的话:“小皇子的症状,依臣看,怕是、怕是中了巫术。”
“什么?”高辛帝猛地站起,高贵的龙袍卷落了手边案上的杯盏。
小太医豁出去了,“若、若臣猜得不错,该、该是巫蛊之术。”
此言一出,房内霎时便安静了下来。
长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是被吓的。
随侍在高辛帝左右的卫衍对卫姜对视一眼,卫衍朝卫姜使了个眼色。卫姜就提步走去左左的小床边,扶了长歌起身。长歌险些站立不稳。
那一边,高辛帝威严的声音已出了口,“巫蛊之术?你好大的胆子!”
小太医跪倒在地的身子抖啊抖啊抖,毕竟年轻,声音里竟带了丝哭腔,“臣、臣也是不愿见小皇子殿下受苦。陛下、陛下可命人在小皇子的寝宫内搜查,若、若搜出巫蛊娃娃,小皇子、小皇子的病情可解”一番话说完,小太医险些就要跪不住。
高辛帝摸着自己保养得宜的胡须,面上现出难测来。
“父皇!”喊这一声的是长歌。长歌的声音里有催促。
卫姜却是朝长歌摇了摇头,长歌十几岁方入宫,在这宫中浸淫的时日不多,自然不晓得其中的忌讳。
这“巫蛊”二字,便是高辛帝,乃至整个卫国的忌讳。
“你有几层把握?”高辛帝这话问的是小太医,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小太医抖如糟糠,心知这一回自己莽撞,怕是、怕是见不着明早的太阳了。但该说的话自己还是要说,“九、九层。”太医院出来的人说话向来保守,他们说的九层,那便是十打十了。
“给朕查!”
“是!”
高辛帝拂袖转身,小太医方一屁股坐倒在地。
当下就有高辛帝身边的高公公吩咐宫人有条不紊开始搜查。高公公在宫中混了大半辈子,对于如何搜、藏东西之类的事,自然独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