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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近日有些无聊,她便时常坐在秋日的暖阳下,院子里的石桌上放一把茶壶,她的手心朝上搁在桌上,再把脑袋搁在手心里,闭了左眼闭右眼,挑了左眉挑右眉,看茶壶在自己眼前变换,自己同自己玩。
耳边传来“嗯昂——嗯昂——”的驴叫,是被长歌牵出来遛弯的大灰。大灰近日又在疾风身上碰了一鼻子灰,疾风有了更强壮的雄马追求者,大灰比疾风还要矮一截呢,自然是被那追求者秒杀了。为此,大灰很烦躁,每每总是跑到长歌面前“嗯昂嗯昂”求安慰。
好吧,那就安慰安慰你吧。长歌摸了摸大灰日渐肥硕的驴躯。
近日,四叔好似有一些忙,整日整日不见踪影,害得长歌连想找他一块儿晒太阳都不能。
唉,长歌感觉到寂寞空虚冷。
这一日,寂寞空虚冷的长歌打算出门去寻壮男。
☆、96。寻壮男(2)
自进了四叔府上后,长歌的壮男都是就地取材,在四叔府上寻的。可她也只敢挑一些没本事的打杂小厮,那些孔武有力的猛汉子侍卫,她可没胆子招惹。久而久之,四叔府中的小厮就被她用完了。
嘤她是用完了小厮不敢用猛汉子侍卫的小可怜长歌!
长歌双手背在身后,在繁华的长安街上缓缓踱着步。她一面欣赏着街上新奇的小玩意儿,一面物色着自己的壮男。
长安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壮男美男川流不息。长歌笑了。
很快,长歌就笑不出来了。壮男太多,看花了她的眼,她不知道该找哪个下手了嘤嘤嘤嘤嘤。
长歌觉着自己本质上可能是个采花大盗。
这个说法是有一定依据的。要知道,眼下这个世道,壮年男子的热血可比那些野花野草值钱多了。
这么一想着,长歌的小心肝儿就涌出了滚滚热血来。这般算来,她长歌也算阅尽猛男无数了,还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啊!她还能活多少天?还能祸害多少个壮男呢?这可真是件叫人好奇的事情。
壮男多了,长歌就要在质量上把把关,决定给自己挑一个身子既猛,长相又周正的了。
卫都人才辈出,国力雄厚,长歌很快便自人群里找见了自己的目标。
那是一个着蓝袍的男子,从背影上看,男子的身量同她的四叔差不多高。跑到前头一看,长歌便料定这是个勇猛型的了。
长歌跑前跑后打量这个男人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什么,反正他早晚会被她吃,且她吃完了就走,也不用避讳些什么。
只不过,长歌注意到,这个男人虽勇猛,眼内却没多少神采。长歌跑前跑后,这男人也就只淡淡看她一眼,便转过头去继续走路,拿她当空气了。于是,长歌打量他的眼神便愈发孟浪起来。
长歌觉着,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有故事的男人轻易就被长歌放倒在了一条行人稀少的小巷子里。
长歌收了手里头用来暗算人的银针发射小暗器,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男人来。这个男人不止身材勇猛,长相也是刚猛型的。虽然刚猛,却不会给人讨厌的感觉。相反,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极强的阳刚气息,会是个叫女人喜欢的男人。
不过
长歌晃了晃小脑袋,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还是早点吃了他的血是正经吧!
长歌就蹲去了男人的身前,用银针刺破男人的手指,小心翼翼寄出一滴血来,入了她随身携带的药中。
长歌正要将那药丸塞入口中,却猛然间听得那男人口中发出模糊的痴语声,他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
“桑晚”男人的声音模糊,这女人的名字出自他的口,倒分外显出些缠绵悱恻的味道来。
长歌心说叫女人的名字就叫女人的名字吧,左右不是叫她的名字,就同她没关系。这么想着,她又要吃药。
眼看那药丸要被她伸出的点点粉色*卷进嘴巴里,平地里却突地响起了一把沉沉的男声,“你在做什么?”
额?
长歌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要不然怎会在这么一条清冷小巷子里听见四叔的声音?
莫不是她最近太过想念四叔,以致夜有所梦日有所幻觉?
长歌不想理幻觉。
可她小手指才动了一动,就听见那一把沉沉的声音又起:“说的就是你,还不快过来。”
额
蹲在地上的长歌傻愣愣回头,就看见她那四叔正一身骚包白袍,洒然立在巷子口。巷子口光照明亮,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