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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算着。
唱首情歌给谁听 唱完了倩歌 是不是只好认命
唱首情歌给谁听 唱完了情歌 是不是只好死心
唱首情歌给谁听 唱完了情歌 是不是只好认命
唱首情歌给谁听 唱完了情歌 是不是只好死心(注五)
她的记忆总是飘忽旁芜着没一个深,唯独关于杨泽的那部份例外。
副官爷爷写给她的信真的留到二十岁才拆,那一年,她曾经想过放弃等待。
可是傅观隔了十几年才告诉她关于自己与妻子结离四十载却只相守五年的故事阻止了她。“值得了,这一生终归不枉。”老人家绝笔于此。
所以她就继续等了,等啊等,又是五回寒暑。
二十五岁那年,朱柏恺在军队中过的很惨,有时间就写信给她,没时间还是写信给她,有时好几天一笺厚厚折叠几乎要爆出信封了,有时一天好几封……
她总捧着这些呕心沥血的情意如履薄冰,她对他内疚,不胜负荷的内疚。
后来她终于受不了学着人家买了组网内互打的手机一人一只,朱柏恺乐得几乎要发疯了,她也只好强打精神努力倾听他稍来电话,任凭那看不见表情的声音传递着来来去去,只要他高兴多些,她那无法回应的内疚就会少些,断了线更散了、没了。
这……公平吗?
她也很想问问杨泽,真想。
第十加一次的最后试验就是这么来的,虽然机会很小的,微乎其微。虽然她真该当面去找他,问清楚,讲明白。
可,她也再没勇气多踏出一步了。记忆困扰着她,当年若不是自己一时奇怪冲出去拉他,两人的交会或许就只留在新公园那场各自难堪间使嘎然停了。
那样,杨泽就不会因为她的任性而差点致罪。那样,他就可以早早接着自己的计划自由飞了。那样,会不会比现在这样还好?那样,生命里再没有杨泽的路小冉会不会知道后悔?
第十年过去,她终究没等到答案。
朱柏恺在第十一年向她求婚了,真要算起来,他等她比她等另一个他还久。
心底很明白朱柏恺之于她的印象一直是浅浅的。
很多很多的浅加起来会不会是另一个深?
她要自己去试,在对杨泽的记忆变质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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