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仿佛地失神般直直地瞪着朗墨,他怎么能忍心朗墨在众目睽睽着敞开自己的伤口。跳起了身子,却被容熙一把拖住:“不可造次。莫要浪费了将军一片心意。”
容桓面容扭曲了,闭上眼,容熙的目光却止不住地望着那些咬痕,手心紧握,一时面目狰狞。
“如果这些还不够。”朗墨模模糊糊地望过去,在众人惊讶、甚至还有鄙夷的目光中缓缓道,“臣还有证人,此刻已在殿外。”
朗墨送怀里拿出容箫给他写的情书和约他去山庄共饮的书信,还有买药的家丁和卖春药的小厮都被一一传上朝堂。
刑部尚书看了这些后脸色发白,然后对着帝后说了几句,皇后玉容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如此真相大白了。容箫用药试图对朗将军施暴,桓儿出手所救,容箫畏罪自焚了。”
北静王手指着皇后,忽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皇后,你别欺人太甚。你们有人证,臣也有人证,可证明箫儿的确是容桓所害!”
入殿之人,竟然是给容桓带路的细作,他说他亲眼看见容桓杀了容箫。容桓却漠然一笑,若是亲眼所见容箫是怎么死的,早就逃之夭夭的,还敢在此信口雌黄。
此理帝后又如何不知,只听文宗缓缓叹一声:“北静王丧子之痛,朕深有体会。这样,朕许你从容氏同枝子弟中选出一人,承继幽州军政大权。至于桓儿……”
皇后微微一笑,接话道:“为了平北静王之气,桓儿自领十大板。”
“这样你可满意?”文宗皇帝扶起了北静王,北静王注视着帝后二人良久,“老臣遵旨,不过,这十大板子,老臣要亲自动手。”
“北静王,你这是何意?”皇后眯起凤目,眼光发冷。
“好,我答应你。”容桓忽然上前一步。
“皇兄,你疯了?”容熙脱口惊呼。
容桓却微笑着拂开了容熙的手,走到北静王身前,迎上那宛如刀锋狠厉的目光。“侄儿愿意领受。”
衰草残阳三万顷,不算飘零,天外孤鸿影,缓缓飞过,一片凄冷。
太子府,偏殿。
树鱼坐在床边,一双水眸瞪得大大的,呆呆地看着朗墨将水果递到自己面前,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你为救我受了伤,吃些水果补一补。”朗墨微微一笑。
“哪里有少爷服侍丫头的道理?”她尖声尖气地道,“少爷要是再这样,树鱼可承受不起啊。”
“有这力气说话,还是休息得好。”朗墨苦笑着摇头。
“少爷没事儿就好。”树鱼展颜一笑,半是感慨半是欢喜,“太子殿下对少爷您,真的是很好呢。一听说少爷可能有危险,焦急得像……那个在锅里乱转的……”
“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朗墨淡淡接上,模糊地一笑。
“是啊,就是那样的。”树鱼托腮,瞅着朗墨苍白的脸色,忽然挤眉弄眼地一笑,“少爷,你心里是怎么看太子殿下的呢?”
朗墨闻言神色一动,眸子里淡淡的绯红中掺着一点点青灰,却始终没有回答。
外面隐约有了人声,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剑谜推门而入,树鱼一见他,立即蹙眉嘟嘴,手挥舞得像是八爪鱼。“你来干嘛!我不想见到你!”
“给姑娘送药。”剑谜淡淡道,将药箱子递给朗墨,朗墨显然没有明白二人之间的恩怨,也不想问,只应了一句:“多谢司神医。”
“嗯。”剑谜面无表情,却抬眼看了气鼓鼓的树鱼一眼,走了几步,终是回过头来盯着沉默地朗墨,欲言又止。
“将军。”他终是开口,声音沙哑,“能否移步,在下有几句话想问将军。”
朗墨垂眼站起身子,立即被树鱼扯住了衣袖:“别去,他可凶呢,不是个好人。”
“没事。”朗墨淡淡一笑,替树鱼掖好被角,随着剑谜走出房门。
两人一前一后在长廊上走着,走了很久,才在庭院中一处僻静地角落站住脚。
“将军今日为殿下作证,在下很是感激。”剑谜深深一礼,被细碎额发遮住的眼睛里沉静一片,“但是有几句话,不知在下当不当讲。”
“请讲。”
“容箫对将军图谋不轨之事,分明有人故意将消息透漏给殿下,意在激起殿下怒火,让容箫与殿下双方重伤。”剑谜缓缓道,“将军可知,是谁走漏的风声?”
朗墨神色一动,声音轻轻缓缓毫无波澜。“恕我不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