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苦而节者乎?或亦识字者捐介之报也!”邮信命并瘗之,以全是犬之志云。
铎曰:“识字为造物所忌,矧堕畜生道中,敢恃才陵傲耶?反常性以取祸,真觉世之言也。乃始以狂死,继以节报,或造物忌其生,不忌其死耳。鹤虽挂牌,犬不识字,一番冤狱,全赖不识字救解。若以此犬当之,未免试宸濠之剑矣。犬而识字,诚为祸阶。”
。。。
 ;。。。 ; ;
卷七
有根女
长女蕙孙,幼失母。年十一,随姑丈林蠡艖读书兰叶山房。
一夕,有垂髫婢导一紫衣女郎,披帷而入。林诘所自来。女郎曰:“适有一对,烦孝廉公续之。”袖中出薛涛笺半幅,上书一联曰:
携篮栏外彩兰花,被蓝衣人拦住。
林未及对,蕙孙信口答曰:
执笔壁间题璧月,遭碧霄女逼成。小婢顾女郎笑曰:“个女子吐属,煞是我家飞琼大姑子。”女郎曰:“不错!不错!飞琼姊游戏人间二十六寒暑,昨始归籍。曾言有莲花根蒂,遗落在浴娥池。十一年后,抽条发叶,必现空中慧相。即此是也。”
蕙孙正欲启白,女即收其笺,偕婢匆匆而出。
铎曰:“骑牛石畔,曾现精魂;稠桑驿边,频呼妙子。情到至无聊处,往往有此幻境。”无气官京都琉璃厂,有老翁揭榜于市,曰:“能望气识人官职。”于是登仕版者,肩摩而至。老翁延之坐,俱令嘘气,自乃从旁谛审之,曰:“此金气也,为翰苑;此木气也,为部曹;此水气也,为中翰;此火气也,为御史;此土气也,为国子监。”言之无不吻合者。
忽一人,嘘气久之,老翁沉吟再四,似不解其何官,曰:“异哉!似金气而不秀,似木气而不旺,似水气而不清,似火气而不烈,似土气而不厚,其在不儒不吏之间欤!”询之,以挑选知县,投呈就教者。乃知冷官闲秩,皆无气男子为之。批其命数,都不在五行中也。
铎曰:“岂敢放颠,亦非作达,惟我知我,现身说法。予摄篆星江,戏作广文先生四书文,附录于此,以博一笑:不辞小官。学也,禄在其中矣。甚矣,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学而不厌,何哉?教亦多术矣。是或一道也。古之人未尝不欲仕也,土地人民,有官守者,此之谓民之父母。有人于此,选于众,无财,降一等。既不能令,不如学也。及是时,治任,之一邦。是亦为政,请尝试之。将入门,某在斯。台馆未定,导其妻子,如穷人无所归。待其人,斯出矣,然后敢入。修我墙屋,从之者如归市。庶人在官者,六七人。愚而好自用。饱食终日,未尝与之言行事也。什一,使自赋五十亩,而皆去其籍,莫知其乡,虽有存焉者寡矣。将出,愿车马。用不足,不可以为悦。改之为贵。不俟驾而行。吉月,必朝服。历年多,闇然而日章。乞诸其邻,长一身有半。三月不知肉味。春秋祭于公,必熟而荐之。不素餐兮,一乐也!一介不以取诸人。弟子以币交,予何为不受?薄乎云尔!其恕乎?文,吾未尝无诲焉!好驰马试剑,不可与同群,而教育之,岂予所欲哉?姑舍女所学而从我。戒之在斗。生,吾见亦罕矣!自称曰小童,以其时考之。与其进也,宜若登天然,自行束修以上,以待来年。出舍于郊,以妁。乡人皆恶之,学之不讲,何为是栖栖者与?是为欲富乎?有子之丧,往吊。国人皆贱之。点尔何如?谓之姑徐徐云尔!如是其亟也!有为者,获乎上有道,委而去之,左右望而罔市利。又顾而之他,则必取盈焉。难矣哉!下焉者,不得罪于巨室。父母之年,其馈也以礼,受之而不报,又称贷而益之,斯疏矣,比及三年,会计,及其老也,盍去诸?哀此茕独,欲罢不能。俊杰在位,卓尔不能用也!仍旧贯,若将终身,如何则可?已而已而,毋自辱焉!归与归与,固所愿也!而今而后,生财有大道,何必读书?君子无所争,从吾所好。如有复我着,谓其人曰:“无羞恶之心,然后为学,乞人不屑也,而子谓我愿之乎?”鬼妇持家
兰溪卢某,中年失怙恃。妻冷氏,伉俪綦驾。生子女各一,甫离襁,妻病瘠死。续娶欧阳氏,美而悍,遇子女尤虐,动辄诟詈,小有不怿,鞭挞随之。某稍怒以色,反舌啁啾,数昼夜不倦。
某不能堪,愤气出游,遇雨窜入林谷。忽踏地陷穴,似堕入屋脊上。闻噪呼有贼,一人捆缚而下。视之,亡仆缪义也。曰:吾谓何人?乃是小主。”释其缚,急入内启白。亡何,父母俱出,抱持痛哭。父曰:“儿来此亦是奇事,且作半日聚。”遂导引入室,见亡妇在窗下引针刺绣履。某直前握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