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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你想去法国?不如我们去荷兰吧。”
他疯了吗?他可记得我陈安然是他亲侄子?见他心情好,我不想泼他冷水!
我任由他像孩子一样赖在我身上。
天边那枚太阳应是升了起来,却终究是被大片云彩遮住,没有阴霾,而是奇异的绯红遍染了半边天空,红霞似由画笔随意抹上,美得惊心。
他在朝霞下吻了我,如我所期待。
老人一个人躺在病房里,走得无声无息。他不想带走什么,包括亲友的眼泪。老人的手想必余温尚在,因为陈天瑾久久执住,不愿松开。
我爸确实最终连碰一下都没能碰到,爷爷留给他的,只有一道目光。
陈天瑾说,高贵的人,随随便便碰不得。
于是我爸成了低俗的人。
爷爷被送进太平间的时候,陈天瑾紧紧捏着我的手,低声说道:“安然,我只剩你一个了。”令人心疼的声音。
我回握着他,感受着他骨子里散发的清冷寂寞。
我爸拉过我说:“安然,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守着。”
“不。”陈天瑾一口否决,“我守。”
貌似父母死了,孩子都要一直守着,直到火化。陈天瑾的意思是,陈天瑜不是老人的儿子,没有资格。
陈天瑾不理会我爸难看的面色,转而对我温柔道:“安然,你回去休息吧。”我不禁要赞叹他态度逆转的速度,比京剧变脸还绝。
我爸脸色更差。陈天瑾捏捏我的手,松开了。
回去时,我爸拉着我的手微微颤抖,我俩沿着走道一路走到尽头。我回头,看见陈天瑾取下眼镜揉眼睛,单薄的身影仍是那样脆弱。
他刚刚是说他只剩我一个了吗?
我爸快了两步,揽着我走入转角,两手颤得更厉害。
“爸?”
“安然,”他停下脚步急促地叫了我一声。我回过头看他欲说还休,不禁心乱。他神色复杂地凝视着我,最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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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回到学校,小白绕我转了三圈,把我看到脸红心跳羞涩难当才罢休。他说:“真的是安帅,是真的安帅。原来你没有被绑架。”
“如果我被绑架,你会去救我吗?”我摆出个自以为含情脉脉的眼神。
小白搓了搓满身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瞧你那骚样。”
“滚!”
于是我立志再也不和小白说话。
听说我爷爷昨天已经下葬,我奶奶夏婉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陈天瑾像是吃了摇头丸,两三天不休息,回来学校仍是精神抖擞。
数学课讲得格外生动,同学们和任课老师禁不住要拍案叫绝了,我奶奶却坐在后面八风不动。
想我奶奶真是不厚道,挑了人家死了爹爹状态最不好的时候来听课,严格也不带这么严格的。
我笔尖在桌上划着圈,两眼跟着陈天瑾跑。陈天瑾目光不时与我相撞,竟然总有片刻的失神。
我咧嘴笑着,头一转,看见小白望着我,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一转头,唐露露也定定望着我。
一下课,唐露露问我:“你真的是安帅吗?你是真的安帅吗?为什么眼神不对了?”
我心虚:“什么眼神?”
“看陈天瑾的眼神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嘴上敷衍着,脚上溜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飘着茶香,尤为温暖。陈天瑾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才下课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想必是累得很了。
我刚走到他办公桌边,他立马惊醒,见是我,迷迷糊糊道:“安然啊?”
我指了指桌上的苦丁茶说:“受7年西方教育,享7年西方生活,品位还是没有西化嘛?”
他笑:“你要尝尝?”
“那玩意我喝不来。太苦。”
他啜了一口茶,说道:“茶叶太苦,不适合你。你是杯温水,泡不开的。”
我头大,温水到底什么意思?
“找我有事?”
“没有事呀。”我望天花板,“前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今天来给你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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