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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的肚子撞在电梯边缘,倒在陈天瑾怀里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听什么都是嗡嗡嗡。
临上救护车,Tina才开始出血,拉着陈天瑾的手泪流满面。陈天瑾一言不发地坐在Tina身边,紧握的双手特别刺眼。但这一切仿佛与我无关。
罢了,大不了一命赔一命。幸运的话,一命赔两命,我比较上算。
一路上陈天瑾一句话都没说,Tina委屈地看了他一路,眼泪流得比血多。Tina似乎有说过“和安然没有关系”之类的话。
几个月前,我和陈天瑾也是站在这扇门前来着。灯亮起,陈天瑾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喘不过气来:“我……”
陈天瑾的话差点让我噎死:“她都说了和你没关系,装作不知道就是了。”说罢,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靠在墙上数数,数到六百一十八的时候,门里出来个医生。扯下口罩说了句久违的话:“孕妇急需输血。”
我应该像上回一样掳起袖子说,我是AB型血,你如果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谁知我还没开口,陈天瑾就瞄了我一眼,对医生道:“需要多少尽管输。”然后医生就屁颠屁颠叫护士去取血。
人毕竟是医院,不可能一直缺血。我没趣地坐在椅子上。一个多小时过去,手术室里面一直没动静,怪可怕。陈天瑾老婆生孩子,我他妈比陈天瑾还急。
陈天瑾手头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小护士来回跑了九遍,已经放弃劝他了。我额头冒着汗,不时去看门上的灯。陈天瑾脸色愈加深沉,我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担心的,他越有事越爱藏。
我忍不住了:“陈天——”
“别说话。”陈天瑾握了我的手藏在椅子中央,两眼望着走廊地面出神。
“如果你孩子有事,你会不会怪我?”
陈天瑾眼神闪了闪,手松开了。一时间,心里落得空空荡荡,好像寒风里穿上件衣服,还没捂热就又脱了下来。
“你儿子恐怕不能在暑假里出生了……生日在我前面两天。”我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如果你儿子没事,叫‘悦然’怎么样?虽然有些拗口,我……”我看了看他沉静的侧影,心被揉成了一团,“如果你儿子有事——”
“闭嘴!”他恼火地闭上眼。
我继续说:“如果你儿子有事,算我欠你的。”
陈天瑾睁开眼瞪了我一眼,冷森森挺能唬人。可惜我现在天不怕,地不怕,他白瞪了。
“刚好小白的事情,你也欠我。要想两笔账平了是不大可能,剩下我欠你的,你想要我怎么还,我不赖帐。横竖你还能再生一个。”我闭上眼等他扇我一巴掌。
扇吧,或许我好受一点。
陈天瑾笑了:“你欠我一个儿子,我欠你一个小白是吗?敢情小白是你儿子?”
我皱眉:“我和他的关系,你知道的。”
陈天瑾不笑了,烦躁地取了外套掏口袋。里里外外摸了个遍。“拿来!”他看也不看我。
我身子立刻绷紧:“什么?”
“还能有什么?拿来!”
“莫名其妙。”我站起身,“既然你儿子死活和我没关系,那我先走了。”
“好,你走吧。悦然要是死了,我让陈天瑜把你过继给我做儿子。等我死了,要你披麻戴孝守灵三天三夜。”
我回头:“那到时候我得改口叫你爸爸。”
“安然你别跟我闹了。我受不了了。”陈天瑾靠在椅背上按着额头,可怜见的。
我攥了攥口袋里的药瓶。他冲我笑得无害:“过来。”眼神是我无比怀念的温柔,为了吗啡。我觉得痛心。
转身跑了不到三步就被拉回去。他把我狠狠箍在怀里,下巴搁在我肩头叫我的名字,一只手摸索着我的口袋。我拽他的手,在医院妇产科纠缠在一起。
“陈安然!”他冲着我大叫,形象全无。
那一天的情形再次上演,只是当时我还蒙在鼓里,现在物是人非。
“不是说好了吗?”陈天瑾很烦躁地踱步,“你不爱待在我身边,我不强求你。现在又算什么?可怜我?”
“不是!我……”我无话可说。
陈天瑾愤愤看我一眼,回去靠在椅子上,脸色煞白。我走过去,在他脚边蹲下,手轻轻盖在他胃部:“痛?”
他看着我认真点头。点得我心慌意乱:“我给你揉揉。”他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