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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谢臣摇了摇头:“没事。”林颜青看着他脸色灰白,古铜色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灰白,看着分外憔悴,林颜青拉着他出了这个地下室,谢臣一直不适应地下室的环境,不管他弄了多少个透气孔,他依旧不适应。
谢臣看着他要关上门,说:“清朝的瓷器不看了吗?”
林颜青关上门:“不看了,我们都看了那么多遍了,不差这一次了,这次带的时间有些长,你受不了,先上去再说。”谢臣确实难受也没有推辞,跟着他上了楼,进了卧室才舒服了点。
林颜青拉着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他接过来说:“谢谢林总。”林颜青看着他恢复过来笑笑:“今天在我房间里睡好不好。”谢臣低着头喝水,喝了一口放下站起来:“不了,林总,我回去还有事。”
谢臣穿过侧门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后扬了扬头苦笑,林颜青,那是袁夕的卧室啊。她的照片你们的结婚照还在呢,你怎么能在她面前这样呢?你置她于何地啊?你就算不顾及我的感受,可是她呢?
林颜青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慢慢坐在床沿上,看着袁夕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很美丽,鹅蛋脸,白皙的肤色,细细的眉毛,水灵灵的杏眼,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巧笑嫣嫣,她是典型的江南美女。
她与谢臣一点都不像,谢臣有一双紫毫一样的浓眉,一双有些细长的眼睛。眼里常年是冷的。挺直得鼻梁一点也不秀气,嘴唇也不红润,长长是带着一层霜,吻上去都觉得冷。可是,那样的鲜活。袁夕,你走了17年了啊,袁夕,对不起。林颜青把照片放下了,想起他刚才灰白的脸还是走了过去,谢臣的卧室已经让他移到他旁边了,只隔着一道门,打开门就看见他倚在床头手里刻着一块玉石,很普通的玉石,在他手里淡淡的成型。
林颜青坐到床沿上,谢臣停下了,林颜青拿过他手里刻了一半的印章,底下的名字已经能看出来了,任宣小篆。林颜青问他:“任宣闲着没事了?”谢臣笑了笑:“没有,他前些日子过生日我答应送他一方印章当礼物的。”林颜青看着细致的雕工笑:“去库房里随便拿件东西给他就是,还要你亲自动手。”
谢臣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干脆放下了刀子,问他:“你没有给林夕打个电话问问吗?”林颜青还在把玩他手里的石头:“他今年都17岁了,是个大人了,你不用担心了。”谢臣想了想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快,一转眼17岁了,过年过了生日就17岁了。林颜青看他发呆拉了一下他:“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他,跟他一起去读书吧?”
谢臣吓了一大跳:“林总你说笑话吧。”他都什么年纪了去读什么书啊?
林颜青想想也是,于是又说:“去当老师好不好?”谢臣终于转过头来看他:“林总,你玩笑开大了。”林颜青想解释一下却发现不知道怎么说,他没有读过大学是因为他,他读不了大学怎么去给人家当老师,自己说这些话来真想是玩笑话,林颜青看着他眼里有些愧疚,可惜谢臣没有再看他,去洗澡了,在地下室里待的很难受,现在更难受了,那个混蛋看样子子又不知道犯什么病了,想一出是一出。当老师啊,呵呵,真像个笑话啊。真是侮辱了老师这个神圣职业。不是有钱就可以买的,自己去当老师,误人子弟吗?齐老会打死自己的吧。
等洗完出来,林颜青却在刻那块石头,在灯光下刻的分外认真。林颜青算是个奇才,琴棋书画这些浪费精力的他都精通,也许是他自己经营的画阁吧,画画印章他都能会上一点,这一点让任宣崇拜的不得了,所以这些年愿意在他手下做牛做马,任宣是中国美术学院的艺博的博士生,这样的人才林颜青给挖了来,任宣也心甘情愿的在画林阁评了6年画。林颜青是有让人敬佩的地方。
看他出来,林颜青也去冲了冲澡,谢臣百无聊赖的看着《离骚》等他出来。还是有些担心林夕。但想想林颜青也觉得自己多虑了,林夕非常的像林颜青。脾气能力都很像。其实一点都不用他担心的。林夕此刻确实也是混的很好。
宿舍的6个成员全部到齐了。林夕做东在学校外的留香楼请客,不见着谢臣他是一个优雅得体的贵公子。他跟宿舍的人都能说上话,再加上出手大方,宿舍的人都对这个长相出彩的人很宽荣,男孩子吗,几杯酒下去豪气自然上来,很快东南西北的瞎扯,好成一团。郑微都拍着他的肩膀说:“好样的。”就不用说宿舍的其他几个人了,宿舍另外两个学生也是18、19的年纪,自然也很快打成一片,刚刚离开父母,得了自由无人管辖,于是几个男孩子放开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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