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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彻夜难眠,心被一片蜜做的海洋,扬起小小的浪花,不断地拍打。
原来,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是甜的。
☆、chapter111
111
这一觉睡得很甜,阳光照的脸上暖烘烘,艾幼幼才揉揉眼皮,醒来之后屋内一个人都没有,雪白帏帐上的银色流苏被风微微吹动,摩擦薄被出轻微的沙沙声。
“爹爹?”她懒洋洋的声音唤了声,掀开被子一动腿,却现雪白的褥被上红艳艳一大团。
是谁一大早把酱油泼了满榻啊?!
小腹有些酸痛,居然裤子上也沾到!
红色的液体有些已经干涸,摸起来皱巴巴的,她摸了一把凑近鼻子嗅了嗅,腥的!血?怎么会流血?
好像还流血哩!小女孩忽然有点害怕,第一次来葵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艾幼幼将床单揉一揉藏榻下,外衣也没穿就跑出门找他。
她光着脚,披散着头到处找他,嘴里一直喃喃带着哭腔:“爹爹,我流了好多血了!怎么办?我怕。”
书房、水榭、念雪院……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就是没他的影子。
晃晃来到后厨,窗子有些高,她小手扒窗口,踮起脚尖往里瞅,终于看到那抹心安的白。
凤靳羽背对着,红泥火炉上瓦煲咕噜噜滚着沸。
他切下一大块葱,将葱白跺碎,抓了一把益母草、香附放入瓦煲,白白的鸡肉丝入水,忽然想起量不精细,又用筷子夹出来。
“爹爹——”艾幼幼蹑手蹑脚走近,哇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腿,“你做什么好吃的?”爹爹从来不做饭的啊!
凤靳羽吓了一跳,本来用筷子的动作就一直笨拙,鸡肉噗通掉进去,滚烫的药汁飞溅手背,瞬间起了个大水泡:“唔——”
“怎样?疼吗?”艾幼幼抓起他的手,小嘴对着伤口吹啊吹,“吹吹,吹吹不痛了。”
“无妨!”景王爷脾气不好,但对她可是万万没有一丝丝脾气,笑着摸摸她的头,“不是好吃的,是喝了肚子不痛水水。”这是他讨来治疗痛经的偏方。
“哇!好神奇啊,爹爹,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痛。爹爹,我流了好多血喔!”她小脑袋缩他怀里。
“呃……”目光瞥见她裤子上的血迹,凤靳羽面颊飘上红晕,“你怎么不穿外衣便出来,会受凉的。一会把药喝了肚子就不痛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不流血?”她天真地问。
“呃……”你原来的身体是,“四到五天。”凤靳羽将她的小细节一直牢记心。
他牵着她的小手回到屋内,被褥已被下人换崭。
凤靳羽端着药碗,将残留的药渣撇去一点,唇边吹了吹:“来,药喝了。放了许多糖,不会苦。”
“嗯。”她闭着眼睛喝了些,虽然还是苦,但心里是甜滋滋。雕花的琉璃床开了一个小缝隙,清晨的阳光进来,可以看到空气里飘动的细小微臣,亮晶晶一片。
“爹爹,里面的肉肉呢?幼幼要吃肉肉。”她指着药碗问。
“喝完了就叫厨子去做。”
门吱呀一声打开,雪陌舞将剪裁好的棉布放榻边,打了一盆温热的清水,柔声道:“洗干净了换上,把这个……垫上。”
“你给我洗。”艾幼幼毫无芥蒂地要求,陌舞是她的丫鬟,这些事从来都是他做。
“呃……不要了。”雪陌舞别过脸,不让她看到脸红。
“那爹爹给洗。”
“爹爹还有事!”凤靳羽几乎逃跑一般飞奔出屋,身后紧跟着雪陌舞,出门时两人还慌张地撞到脑袋。
忽然门又打开一条缝,凤靳羽探进头:“那个,药要喝完哦。不许倒掉,不然没肉肉吃。还有,从今以后你一个人睡。”
“为什么啊?”怎么搞的呀,今天天很热吗?各个都脸红,还要她一个人睡!
☆、chapter112
112
从这天起,无论艾幼幼怎么闹,凤靳羽都不同意再与她同床,照顾她的雪陌舞似乎也总是生活起居有意回避。
这般变化让艾幼幼很不适应,逐渐和北辰染走得近,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偶尔上山打打鸟,欺负欺负小朋友,小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一晃就是一年。
一个午后,北辰染匆匆地跑进艾幼幼的小屋,满头浅绿色的丝夹杂草,脏兮兮的小脸抹着一把泪:“呜呜——小雪,胡小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