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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就算她的心中永远无他,也没关系。
“好,我们一起活。”她抬手轻轻环上他的背,蓦地惊觉——
“拔都,你的背受伤了。”
“嗯。”
“你没上药。”
“伤在背,我等玺殿下好了,再帮我上药。”他永远不会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好。”她闪过伤口,环住了他。“拔都,咱们这样子,像不像小时候被师父打得只剩半条命,抱在一起睡的模样?”
“嗯。”
“拔都,有你真好。”她蹭了蹭他的臂膀,安心的阖眼像小时候一样。
瞪着她发上未干的雨水,热泪从拔都那双总是有点冷酷的凤眼掉落。
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这个拥抱,也已经够他回味一辈子。
隔日,当他醒来时,玺殿下已经笑吟吟地躺在他身侧看着他,她决定要养好身子,回头去探世于将。
他没有异议,只要是玺殿下想做的,他毫不犹豫地力挺。
然而,玺殿下的身体随之出现异状,受创的心脉止不住以往喂毒药的反噬,所剩日子已不多,所以她又决定不回头找那人。
玺殿下说,从此以后,两人兄妹相称,世间再无玺殿下此人,他笑笑点头。
他们离开山洞,来到山里的小村落,两人在此处养身,白日,他外出打猎顺便寻草药,而她就待在家里养伤等他回家,夜里,他准备晚膳,替她上药熬药,她替他诊伤,那亲密的感觉简直和一般夫妻无异。
近一年里的相处,可谓是他最甜美的记忆,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圣旨到——”
尖细的嗓音将他扯出回忆,世于刚回神,视线落在刚收到的信上,余光瞥见大哥快步走入厅内,后头跟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
“于刚,跪下。”世于略拉着他一道跪在厅前等候宣旨。
世于刚不明状况,乖乖地跪在他身旁,就瞧太监拉开了圣旨,细声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北王世于将为国捐躯,追谧平定王。有鉴于世于刚平息边城战火,降服鞑靼年幼皇子,让两朝以兄弟国相称,遂征北王位由世于刚承袭,赐御牌一只,任行大明,通行无阻,钦此!”
“谢万岁,万岁万万岁。”世于略拱手说,示意弟弟快快领旨。
领完旨,接过御牌,赏了银给宣旨太监,安置夜宿一晚后,两兄弟在厅内聊了起来。
“你方才在看什么?”
“信,玺儿寄来的信。”
“什么玺儿?玺儿是你在叫的吗?叫二嫂。”世于略突然不正经地耍起阴狠。
世于刚淡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转向御牌。“我跟她约定过,就算她真嫁与二哥,我也不会叫她一声二嫂。”
世于略阴狠模样耍得很没劲。“算了,你们决定就好,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想了下,瞧他直瞅手中团金雕镂的御牌,他又好奇了。“怎么,这令牌有问题?”
“不,我只是在想,为何特地赏了这通行无阻的令牌给我?”事实上,他最近就要回京城,给令牌实在无太大意义。
世于略闻言,不禁笑柔了眉眼。“不对,这令牌是要给你二哥的。”
“给他?”难道皇上知道他诈死?
“这是皇上给他的……自由,让他何时回大明,都可以在故乡的土地上横行无阻。”这是皇上对他的心意,一种尽在不言中的美意。
自由吗?世于刚看向窗外,心想,他们正在海面上讨论着要飞往何处,又岂会想要再踏上这块土地?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肯定是多年以后了。
***
入秋的海面,刮着阵阵微凉海风。迎风扬帆,随意转动方向,蓝天白云之下,好不惬意。
“你在干么?”舱房内,世于将无声走近伏案振笔疾书的娇妻。
“再写封信给拔都。”玺儿回答,头也不回。
“往后不需要再写信给他。”很想一把抽掉案面的纸,但又怕惹她不悦。
她抬头,瞪他。“……征北王,你异常的小心眼。”
“我若是真小心眼的话,就不会与他计较医治你胸口那一伤之事。”胸口的伤要是不把衣服脱掉,怎么医?
“那有什么好计较的?”她又睨他一眼。“若真要计较,都得怪你信了旭兀术的话,给了我一剑。”
垂下脸,世于将开始后悔自己说错话,快快转移话题,“说到旭兀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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