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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清凉祛汗的功效。食国距成国隔了五个大小国家,一路过去不通水路,许多地方翻山越岭的行不得车马。成国互市的边城一两年才能得这么一批冰蚕丝缎,一到便会快马送至宫中,往年全被宫中的娘娘们瓜分了,宫外头的人也只听过名头,多是没见过的。
只因这冰蚕丝缎有个缺陷,每根丝都滑溜溜的,完全上不了色。便只得原本的牙白这一个色儿,又因它清凉祛汗的功效,多是用来做成中衣贴身穿着,少有穿在外头的,旁人自然也就见不着了。
几个丫头围着这丝缎看,竟都不敢下手:“真怕手粗摸上去刮了丝儿。”
薛池摇头:“原样包起来吧,放到那口大木箱里头。”
她好容易才平静下来,又来撩拨她做甚?
几人小心的将缎子包了起来,收进一口上着乌漆的大木箱中。
这箱子是薛池特意使人做的,够大,她将时谨送她的一些物件全都收在里头,首饰、书籍、衣料、花灯、香料,各自仔细的包了,整齐的码在箱中。预备什么时候一退亲,原样抬回去就是,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将她的手机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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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融伯爷起个大早,沐浴净面、穿着妥当便往摄政王府上去。
到了府门口,便被管事恭敬的一路迎到书房去。
融伯爷被请进去坐在张乌木官椅上,小厮上了杯香片茶便退下。
一时四周静悄悄的无人出声,融伯爷颇有些拘谨,端着茶低头去饮,眼睛却往上瞟。目光扫到多宝格上,不由吃了一惊,这上头许多摆件都是昔年上贡的珍品,一亮相便在平城掀起了风潮的,不想都被摄政王这样随随便便的摆着。
正看着,便听得脚步声响起,时谨负手走了进来,正瞧见融伯爷这样偷眼打量的样子,心中便不喜,面上却不露,只道人说这融进彰儒雅倜傥,却是言过其实,这人神气委实不正,可惜池儿偏要托了在他家。
融伯爷将杯一放,立起来作揖:“微臣见过摄政王殿下。”
时谨走至案后坐下,四指一抬:“免礼,坐。”
融伯爷再施一礼之后方才坐下。
时谨道:“你求见本王,可是有事要说?”
融伯爷低头恭敬的道:“确实有事要请示殿下的意思。”
“说吧。”
“是。是这么回事。殿下您玉质金相、英明神武,原非臣等所能仰望。然而殿下垂怜,看中了小女,微臣府中上下都觉万幸。”
时谨静静的看着他,耐着性子听着他一番吹捧感恩。
“……原本是该祭告祖宗的幸事,然而微臣却没料到……小女居然身患恶疾,这满府上下,事前真是无一人知晓,就连小女自己在病发前也不曾得知……实非有意欺瞒殿下……”说着他起身跪地,请起罪来:“冒犯了殿下,实在罪该万死!”
时谨虽然不喜他罗嗦,但见他姿态放得极低,也耐着性子听着,因问道:“你这番请罪,可是池……可是妩儿的意思?”
融伯爷没口子的说:“是是是,小女忐忑不安,日夜难眠,时时垂泪,只说自己福薄,这天大的福气居然担不住……”
时谨头回见她落了两滴泪,当时便招架不住,此时听她时时垂泪,便心疼起来。
他因觉着薛池太能牵动他心神,也着意抑制自己,并没派人去留意她的举动,此时便后悔起来,早些知晓,就不和她呕气了。
因此听着前半句,时谨便微拧了眉头,及至听到后头又觉不对。
“……小女身患恶疾,自然是不敢再高攀殿下,纵然小女再万分不舍,也只受不得这天大的恩宠,寻思着唯有退亲一途可走……”
说着说着,便见时谨脸色一沉,他便讷讷的住了口,惶恐的伏下了身子。
时谨看着他,声音凉凉的:“这么说,你是来退亲的?”
融伯爷连道:“不敢,不敢,是请殿下退了小女。”
时谨克制的抿住双唇,然而实在忍无可忍,手一抬将杯碟扫落在地。
哗啦一声脆响,吓得融伯爷一下慌了神,连忙磕头如捣蒜:“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时谨站起身,将手负在身后握成了拳:“好,我亲自去问问她。”
说着腿一迈,往外走去。
融伯爷连滚带爬的跟了上去:“殿下!殿下息怒!”
时谨走到外头,一边脚步不停,一边冷声:“牵马来。”
立即有人飞速的去牵了马来,赶在时谨出府门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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