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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但不多时,旻轩就扶着桌子僵硬的站了起来,无言的看了旻熙一眼,转身向屋内走去,不久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传来,旻轩拿着一叠厚厚的书本走了出来,慢慢的打开,上面写着满满的人名和数字,仔细看去,竟都有些眼熟。
“这是……”旻熙迟疑着说道,“江宁所有的钱财走向,还有各个行业的龙头,一切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只见旻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眉目之间略有一些愁绪,但事已至此,已是无法隐瞒下去了,合上书之后,他凝重的对旻熙说道:“江宁几年前有一股势力侵入,渐渐的控制了整个区域的钱财和主要的行业,这件事进行的很隐秘,而在我有所意识之后已是难以力挽狂澜,而这股势力不但伸入的很深,其人员构成也是武艺奇绝,行踪不定,江宁大多数商人都被他们下了一种毒。”
“毒!”旻熙打断了他的叙话,眼光凌厉的发问道。
“嗯,是一种来源不明的花毒,每个月都需要服用解药,否则就会全身腐烂,三月而亡,范宁远是近年发家的,为人虽庸,但也不失谨慎,我平日也托人往他府中送一些能够避毒的花草,派人严加看管,故他还没有中毒,但看其形势,怕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旻轩捻着一角书页继续说道:“此事我向朝廷上书过,但所有的奏折都不知所终,虽名上也是亲王,却不得插手江宁的事务,就是这手上的兵力,也是当初大臣相求父皇才给我的,此般又将大哥牵连进来,实在过意不去。”
“牵连?旻轩过虑了,遇见即缘,从前我总是坚信人定胜天,近些天却越来越觉得天道使然,往来轮回,所谓名利权势,不过是欲望熏心而已,我正想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势力’是何方神圣?再者,若不是我,楚天函又怎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三日之后,三日之后!难道说他们三日之后要……不对,旻轩,楚天函和他们应该没有过多的勾结。”旻熙猛地意识到,楚天函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取旻轩的性命,并非是要致他于死地,而是要拖住他的脚步,以便能够万无一失,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谁就已经很明显了,江宁中,还剩的富豪屈指可数,范宁远!就是下一个目标。
旻熙把想到的事情立马说了出来,旻轩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仿佛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情,补充说道:“楚天函只不过是一个痴心人,而痴心,往往是会蒙蔽人的眼睛的,江宁的所有中毒的富商这两个月服下的解药只是表面暂时缓解症状的,并非真正的解药,而他们毒发身亡的日子,怕也是在这些天了,若寻不到解药,就是救下了范府也是无济于事的,我这里只有一些延续生命的珍药,即使让他们先服下,也不是长远之计……”旻轩喋喋不休的说出了一堆事情。
而这些话在旻熙的耳中就仅仅的听见了两句,反复的在他的脑袋中回响着,“痴心,往往会蒙蔽人的眼睛。”自己当时,怕在别人眼中,也是一个被痴心蒙蔽了眼睛的君王吧!而令自己痴心的那个人,怕也是这样同别人一般想自己。
“大哥,大哥!”走神的旻熙猛地清醒过来,尴尬的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旻轩无辜眨了眨眼睛,打起精神继续说道:“解药的事情待之后再想办法,眼下我认为范府会马上受到袭击,我已派出人马,一部分人盯着赵徽府上,另一部分人守着范府,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会率领府中剩余兵马立刻赶过去的,那些人的出招奇险怪谲,一般的人根本无法应付,到时候还劳烦大哥在府中坐镇,保护这府中的一干老小。”
旻熙知道旻轩是为了他着想,忠亲王府布置戒严,此番更会是加强防范,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人来这里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旻熙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兄弟,窗外的雪落不止,他此刻的脸庞却也因病而变得如雪般晶莹透彻,身高只到他的肩膀处,却没有给人下风之感,年幼被派往这里虽无建树,但也没有丝毫的把柄可言,若不是城府太深,就是真心无心于功名,不管是怎样,此刻他对于自己这个从小未说过几句话的兄长的关心却让人挑不出丝毫的用心。
可自己怎么会躲在人后呢?从前不能也不会,而今不会更不能,旻熙没有说话,只是与他静静的对视着,这种气势的散发是多年历练出来的,若不是平时刻意的隐藏,走在大街上都能够让左右的人感觉阵阵寒气。
果然,旻轩感受到了旻熙的拒绝,也知道再劝无功,只是轻轻的说了句“保重,”就坐会了凳子上,旻熙想到此时也该告辞了,正要起身,忽然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女子,美目盼兮,巧言倩兮,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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