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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是不同的,比方说都是穷人,有的人受不住穷就去偷去抢,女人就卖身为妓,很快就富了;可有的穷人,就算饿死也不会去做那些丧良心的事。”想起近日来的所见所闻,郭烈颇有感慨。
老驴整日行走市井,郭烈所说之人见得多了,也颇有共鸣,点了点头。
郭烈接着说:“一样的道理,富人和富人也是有所不同的。虽然大部分富人都是为富不仁,但也有一些常常主动帮助穷人。”
“公子您就是这样的人。”老驴一挑大指。
“我做得还少,不值得一提。不过,这马车行关系重大,做得好的话,银子赚得多了,就能帮助更多穷人。但我身为福王府的公子,不便抛头露面,这才请吕大哥你从旁协助。”
其实,虢洌开办马车行除了要接济穷人之外,更重要的用途是在收集消息方面。可以想见,数千甚至数万辆马车,每日行走于帝国的大街小巷,搭载着商人巨富、千金小姐、微服高官、千里游侠,可以听取到的消息数不胜数。有些消息虽然不那么直接,但把多条消息综合起来加以分析,也能得出有用的结论。不过,这只是虢洌心底的想法,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不必向老驴透露。
“好,小人就高攀六公子了。”郭烈拿银子的手向前伸了伸,老驴便不再犹豫,一把抓住银子揣入怀中,然后机警地左右看看,小声问道,“您的身份是不是得保密?”
郭烈点点头。
“这你放心,小人嘴严得很。”又为难地说,“不过,小人说话没份量,有些事恐怕很难办好。”
“你放胆去办,需要同官府打交道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打通关节。”
郭烈仔细交代了需要打听的事项之后,老驴点点头,面色庄重地踏着大步走出去了。他赶了十年驴车,最大的梦想就是攒够钱之后换一辆马车。这次,好运从天而降,即将能够能管理一个马车行,还可以协助六公子救济穷人,就像一个最底层的小小衙役突然被大帝指派担任入云城城守一般,心中的激动和畅快实在难以言表。
虽然燕子李三和这老驴都已经为己所用了,但郭烈心中明镜似的,这只是万里之行的第一步。无论是李三还是老驴,现在还都是试探的心态,有枣没枣都打一竿子,有银子花总是好的。但过些时日,如果自己不能组织起相应规模的势力,不能让他们感觉到跟着自己走的前途和好处,他们自然会另投明主。就算仍然跟着自己,也很可能是被别人收买了,作为一个细作留在自己身边。
郭烈在院中伫立半晌,把下一步该做的事情盘算清楚之后,走入屋内。白悦六识敏锐,虽然在屋内与李玉春和她婆婆攀谈,同时也把郭烈和老驴的对话收入耳中。当郭烈关上院门,走入屋内时,向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当郭烈把写有李玉春名字的房契交到她手中时,她的感激之情化作了满腔热泪喷涌而出,弄得郭烈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好在身边有白悦这么个能说会道的帮手,低声细语地劝了一阵,李玉春渐渐平静下来。
“公子,您对我们一家的恩情,我们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完。今后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就说,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李玉春的话平静里透着坚定,一双眼睛也终于有了神采。老太太也高兴,额头的皱纹都像少了几根似的,整个人也精神焕发,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家里大物件都置办齐了,但针头线脑手绢衣物之类的琐碎物件还缺着不少呢。”白悦左手拉着李玉春,右手又向郭烈面前一审,“公子,赏点银子我们去好去置办。然后还要接那个奶妈过来,小宝宝可等着吃奶呢。”
郭烈拿出五锭银元宝,给白悦三锭让她买置办物件,给李玉春两锭维持日常生活。李玉春红着脸不要,说已经受了这么大的恩惠了,不敢过分贪心。
“我们家公子做善事就一定要做到底,你不收他不高兴哦。”白悦把银子硬塞入她手里,嘱咐婆婆照看孩子,然后拉着她到最热闹的集市街去了。
离开峡口镇之前,郭烈囊中钱最多的时候是一百枚铜钱,只相当于一钱银子。而他和母亲二人一个月的花销,也不过二三两银子。自从假冒夏康辉入了福王府,他就像掉进银库里一样,一甩手就花出去百十两银子。这还没到中午呢,已经花出去整整三百两了。
“怪不得早上出门时,悦儿让我多带银子呢。嘿,每天都带着几十斤银子上街,简直和做苦力差不多了。”郭烈苦笑着想。
李玉春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