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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活中、公事上接触的人,不是企业老板就是社会菁英,什么样的男人适合自己她一直很清楚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他说要追她,她却犹豫了起来,也开始质疑自己,过去那些“适合”自己的男人为何她最后仍旧选择分手?
“都是你啦!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一时心烦意乱,竟然像个“女人”似的迁怒于他。虽然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但她其实很厌恶许多女人经常出现的情绪化反应。
白亦棋安静下来,没再开口问她问题。
“你怎么了?”她担心自己说话太直,伤了他,而且,他一沉默,让她坐立不安,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什么。”
“你说啦!怎么了嘛……”
“既然你对我没兴趣,那我也不能勉强,我放弃了。”他说得有气无力,十分沮丧的样子。
听到他说要放弃,陆茜文的心突然闷了一下,有点不舒服。
“你这个人……”她气呼呼地说:“你到底有没有在用脑子,这种事可以随随便便开口,又随随便便放弃的吗?想做一件事,就要经过通盘考虑,考虑后一旦决定要做,就要彻底去完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想办法克服,像你这样就叫半调子,永远没有成功的可能。”
他乖乖听训,一次也没干扰她,直到她一口气把话说完,他的眼底映出了光芒。
“干么这样看我?”她瞪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你是在鼓励我不要放弃?”
“做什么事都不可以轻言放弃。”
“那……我就继续追喽!”
“追什么?”她只是就事论事,完全没发现自己掉进他设的陷阱。
“追你啊,陆茜文。”他笑。
“什么——”她一听,紧急踩煞车,车子尾巴在黄沙路上甩了一下。
“我决定听从你的建议,下定决心,绝不放弃。”他不怕死的朝她比了一个“V”字。
她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掉,最后,垮下肩膀。“懒得理你。”然后,踩下油门继续前进。
像他这种断章取义,净挑自己想听、愿意听的话听的个性,她要是再跟他瞎扯,她会爆血管。何况,就算他想追,难道她就笨得乖乖站着等他追?
别傻了,白亦棋。
陆茜文将车开回诊所,发现诊所外停着一辆CL600黑色宾士。
“咦……最近生意不错啊,又有人上门看病。”白亦棋纳闷着走下车。
“肯定是来问路的,别想太多。”
“那就不管了,反正这里的路说了他们也听不懂。”他抱着油漆走进诊所。
“真坏。”陆茜文从后车厢帮忙搬出油漆的小工具,很意外白亦棋表现得如此冷淡。而她是想帮,但是,这里的路她也不熟。
“等一下——”宾士车上的人见白亦棋走进诊所,连忙喊住他。
驾驶座的司机下来开后车门,从后座下来一位身材微胖,鬓角发白的男人,很有“高官”的架势。
“我找白亦棋,白医师。”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开口说话,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白亦棋和这间诊所,眉间轻皱了下。
陆茜文抱着工具走到白亦棋身边,侧身在他耳边打趣地说:“找你欸,不会是来要债的吧?”
白亦棋朝陆茜文扮了一个鬼脸,转头面向那个“高官”,因为对方的行头看来很有分量,他略有警惕,反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他帮我儿子动脑部手术,北大医院的骆院长介绍我来的。”
白亦棋顿了一下,随即大笑。“你找错地方了,你看这里像有什么会动脑部手术的厉害医生吗?”
男人犹豫地往屋里探了探,表情也像不大相信。
“我就是这间诊所的医生,里面没别人了,连一个护士也没有,如果你真的很希望我动刀,我倒也不介意,我很久没收入了。”
“不、不用了,我看真的是找错地方了,抱歉,打扰了。”男人婉拒,连忙回到车上,命令司机开车。
车子开远后,陆茜文纳闷。“你不是就叫白亦棋吗?”
“是啊。”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为什么告诉他找错地方?”
“你相信我的医术这么高明?值得让台湾脑科权威的北大医院院长介绍他来找我?”
“打死我也不相信。”
“这就对啦!全台湾同名同姓的人不知有多少。”他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