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被囚长宁宫(第3/3 页)
镇北侯死后,被金人砍下脑袋,悬于城墙,极尽侮辱。
沈清安紧抿着唇,眸光微动。
姜芜笔直跪下,眼中不屈的寒凉,继续道∶“求陛下开恩!”
她匍匐在地上,等待上位者的恩施,像一个乞丐,祈求路人的怜悯。
她一遍遍的轻声道,喃喃如呓语,喉中梗塞。
沈清安看她,泪水沾湿衣襟,依旧不服软的一个个磕头,一遍遍请求。
倔强得像一意孤行的行者,有自己的信仰,不到天地毁灭,信念轰塌,绝不低头,也不回头。
沈清安将她扶起,隔着幔帐薄纱,触摸上她冰凉的手。
“朕说了,风雨路同你一起走。”
他唇间有了暖意,像寒冬后的春回,万物悄悄萌芽。
沈清安再不去看她,紧紧拽着袖中的娟帕,克制又隐忍的压下情绪。
他可以假意宠爱她,给她无边荣耀,给她恩宠,让宫妃嫉妒,太后忌惮。
“镇北侯的死,朕愧对你,但无愧镇北侯。”
姜芜身形一颤。
“信帛毁了,却不能视之不见。”
他的话像滴落的水滴,一滴一滴的敲击着姜芜颤抖的心。
“求陛下怜悯!念及镇北侯当年从龙之功,饶恕镇北侯府性命。”姜芜拿出锦囊,交到沈清安手中。
“陛下曾说,臣妾危机时可打开锦囊,兴许能救臣妾一命。”
“现在,臣妾想用它求陛下一个恩典,开恩镇北侯府无辜人。”
沈清安若有所思。三年前将锦囊给姜芜,是要她自保。
“想要镇北侯府的,不是朕。”他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信帛是他留下的,却不是他搜集来的。三日前,他的暗卫从太后寝宫中找出。
他指尖陷入皮肤,眼中落寞。他突然害怕起来,害怕姜芜不信。
昨日,姜芜的质疑还在耳边。
殿中寂静得可怕。
太后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
禁军兵器作响的声音,配着这一副阴沉沉的将有大事发生的天,姜芜再一次揪紧心脏,镇北侯死亡的悲伤如奔腾大江喷涌。
沈清安长叹气,无力感压迫他,捏紧锦囊,妥协的道∶“朕应允你。”
此时张珙迎太后进殿。
雍容华贵的妇人面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调整,“皇帝这是做什么?觉得哀家有意为难姜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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