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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贺教授没有回答,从地上捡起刚才和圣护一起落地的书籍,拍了拍,放回原位。
“您……就是用这种方法诱惑幸三郎去犯罪的?”
圣护的话令杂贺让二的手停滞在书架之上。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槙岛圣护走过去,替杂贺让二将书本推回原来的位置。
“你教会了他避开系统测试的方法,就像给了他免于被西比拉抓到的通行证。这样的幸三郎和我这样的免罪体质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了嘛!”
说着,圣护又将这本书旁边的一本书抽起来,随手翻阅着。
“在这样的他面前如果放着这样的真实案例,难免令他会蠢蠢欲动,想着尝试一下看看。”
槙岛圣护的手指停留在书本的一页,轻轻的笑起来。他反过手,将书页出示给杂贺教授看——那本书,是一本画册的一页;画面上赫然紧着精美的人类死亡模样的画像——跟幸三郎曾经的作品出奇的神似!画面的下面写着‘王陵牢一’这个名字。
“连这种禁书都能弄到,教授您真是神通广大。”
说着,随手将书册扔掉,圣护再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看书,而是看着杂贺让二。
“应该感谢您的差别对待吗,新增的书籍中大部分都是描述怎样的心理变故才造成了犯罪,情报详细,很多真实案例的记录。您是希望我看到这些,学以致用吗?”
杂贺让二皱眉,蹲下身去捡刚才圣护丢掉的书。圣护很好的抓住这个机会,他趁着杂贺教授不备突然袭击,将教授扳倒在地;双手支撑地板的圣护以俯视姿态看看向自己的人生导师。
“教授,我跟幸三郎不同,我不喜欢当别人的棋子。”
他的手爬上杂贺让二的脖颈。
“我有其他选项。”
譬如,杀了你。
“随便你。”
杂贺让二以冷漠的语气吐露让人浑身结冻的言语。
“本来,也没有对你有多大的期待。”
杂贺让二脖子上的手指缩紧,但是他依然不为所动,好像即将被杀死的不是他一样。
不到三秒钟,槙岛圣护松开手,露出哭笑不得神情。
“是啊,对你来说都一样。只要能成为你的棋子,谁都一样。”
藤原幸三郎跟槙岛圣护有什么不同?没有的,在杂贺让二的眼里,都是一个有着特殊体质,值得利用的人才,如此而已。
“我从没想过利用你们。”
杂贺让二知道这听来像是谎言,但是他还是这样说了。
“这只是……实验。”
有时候,槙岛圣护真的很佩服这位教授的胆量。哪怕不是他这样极为危险的家伙,一个普通人遭遇这些,再被自己的老师说是实验材料的话,恐怕也会生出杀意来,成为真正罪犯吧?
“你想让我杀了你?不,你是在实验……是的,你只是想看看免罪体质的人被激怒之后的反应。为什么世人会被你的外表骗到呢?为什么西比拉系统对这样的你视而不见——杂贺教授,明明你才是最残酷的罪人啊!”
突然杂贺让二一个翻身起来,上下颠倒,这一回他反而将圣护压制。
“听着,这世上每个人都是孤独,可以随时被取代的,你我都一样。就算我死了,也有延续我意识的人存在。我们都是形成‘人类’这个巨大群体的一个细胞,如此而已。”
杂贺让二这样说着,槙岛圣护却不由听的出了神。
没错,每当涉及到学术的时候,杂贺教授的一双眼才会闪烁光彩,充满别样的魅力。
“你所看到的‘我’这个意识的行为,只是‘人类’这个群体为了进化所做出的选择性行为之一。你也一样,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不管你服从与否,进化与选择已经开始了。”
不合时宜的,槙岛圣护想起了很久以前藤原幸三郎跟他的对话。
【我的老师疯狂的迷恋着西比拉系统。】
【是啊,这听来有些古怪,但这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事实。他曾经有一个非常深爱的人,却因为某些原因死掉了。具体情况没人知道,但是他将西比拉系统看做是她的化身……是个奇怪的人对吧?】
【一开始,我觉得这有些浪漫。可是现在,我却很讨厌这个事实。不是因为社会、犯罪、公平之类的大道理,而是更私人的原因。我想,你大概很难明白这种感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