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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十八岁,他十九岁。一个周五夜晚,我在黑鸟浪费失业救济金。我其实不想去那里,比较想和萝西去跳舞,但麦特·戴利那时已经对他女儿下了禁令,不准她靠近吉米·麦奇的儿子。
我暗中和萝西交往,但一周周过去,我越来越不想隐忍,有如困兽般不停地用脑袋撞墙,想要做点什么,任何事情都好,我想要改变。夜里要是受不了,就尽可能把自己灌醉,然后找比我壮的男人打架。
一切照旧,我到吧台去买第六或第七杯酒,伸手想拉一张高脚凳过来靠着,好等酒保出现——他正在吧台另一头和客人争论赛马——这时忽然冒出一只手,将高脚椅从我手边抢走。
“走了,”谢伊坐上高脚椅摇晃一只脚说, “回家去。”
“滚开,我昨晚回去了。”
“那又怎样?再回去一次,我上周末两天都回去。”
“轮到你了。”
“他就要回家了,快走。”
“动手啊!”
“这么做只会害我们两个都被赶出去。”谢伊多瞄我一眼,看我是不是认真的,接着嫌恶地瞪着我,滑下高脚椅,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恶狠狠地自言自语, “我们两个要是谁够能耐,早就摆脱这种鸟事了……”
我说: “我们会解决他的。’
谢伊正要竖起衣领,忽然停下动作盯着我。 “比如赶走他?”
“不是,老妈会马上找他回来,扯一些婚姻神圣之类的狗屁。”
“那是什么?”
“我说了,解决他。”
谢伊沉默片刻,说: “你是认真的。”
我搞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直到看见他的表隋才意会过来。 “对,没错。”
酒吧里闹哄哄的,从地板到天花板充斥着噪音、温热气味与男人的号笑声。我们两个却像结冰似的动也不动,我彻底清醒过来。
“你想过动手。”
“别跟我说你没想过。”
谢伊将高脚椅拉回来,重新坐了上去,眼睛一直盯着我。
“怎么做?”
我没有眨眼,只要稍微迟疑,他就会当成小孩胡说八道,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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