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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脉。刘氏有喜了。
推算下日子,正是两人最后一次同房怀上的,刘氏不知该如何高兴,只要一想到那晚之前与之后,他的丈夫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与那个小倌儿缠绵,她就浑身难受,觉得自己好像被弄脏了,她该怎么面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连孩子她都觉得是脏的。
当留下的众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全傻了眼,这,该说刘氏幸运,还是不幸呢?外室危机解除,但是感觉不如不解除,时隔多年怀上一子,但又感觉不如不怀。
隔天,张郁清传来消息,赎身后的慕语和丫鬟已经顺利出城,张郁白被禁足院中一年,张进台晚间想探望有孕的刘氏被拒,去找通房小春,却发现自己产生了阴影,再也无法人道。
而张御史家发生的事,也在几天后成为炎京热门话题,最后,连炎顺帝都知道了,朝堂上炎顺帝大怒:“张进台!你身为御史却传出这等有辱声誉之事!这是要百姓如何看待我大炎朝臣?”
张进台慌忙跪下:“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息怒。”
炎顺帝见他如此,冷笑道:“你都说罪该万死了,朕怎么息怒?”
群臣一片静默,但明显都在窃笑,纵是嘴皮再好使,谁又说得过皇上?
此时四皇子突然出声道:“启禀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说。”
“儿臣以为张御史所说的罪,应为另养外室、识人不清、治家不严三点,但这全是那名叫慕语的男子有心勾搭和隐瞒,身为一个男人,有所动摇是在所难免的,况且,男子又怎能称外室?所以儿臣以为,张御史只错在心志不坚,若要再多加一条,顶多就是治家不严,况且,前几日张夫人诊出喜脉,如今也不好受到打击,还请父皇念在未出世的孩子的分上,从轻处分。”四皇子一段话说得有理有据,虽然有为其开脱的意思,但众人不免认同。
说实话,在场为官的,谁不是三妻四妾,又有多少人没偷养外室,如今若为此严惩,又有多少人该受牵连?
炎顺帝看了一眼四皇子,手指轻扣在龙案上,让张进台紧张不已。
“宰相,你看如何?这可是你女婿,你说罚,朕就罚,说不罚,朕便不罚。”炎顺帝问。
刘相在心底叹了口气,皇上毕竟还是想留张御史的,不然也不会提出女婿一说,但他若是说不惩处,就会显得自己公私不分,处分还是要有,但不能太重。
刘相先在心底打好腹稿,又润饰一二后才开口道:“回皇上,微臣认为四皇子所言甚是,张大人的定力的确不够,但看在他这几年忙于政事而疏于治家的份上,微臣斗胆起奏,请皇上赏他一个长假吧!让他好生在家练练定力,也可与孕妻相伴,教导儿子。”这其实就是变相的禁足。
皇上治国讲究平衡,此次未重罚张进台,是因为目前的四皇子还不足以威胁帝位,前阵子,自己又已经罢了户部尚书,这次若又将张进台这个御史台唯一忠于四皇子的言官剪除,四皇子的势力将会弱到无法制衡太子。
没错,四皇子的存在,一直是用来平衡皇子间势力的,此时的四皇子至少还能对太子起到警示作用,让他上紧发条,事事小心。
这,就是天家的亲情。
炎顺帝听了刘相提出的决定,相当满意,正了面容说:“老四和宰相说的是,张进台听旨,张进台身为御史,意志不坚、治家不严,责令其休官三月,圈禁张府,剪其月俸为二十六石,钦此。”
张双儿卷 第四十九章 人要衣娤
张进台跪在地上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哀,竟对一名有意诱惑自己的男人意志不坚,这是身为男人的耻辱,但却是因为这个有意诱惑让他得以开脱,这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刘媛得知这个消息后很是高兴,高兴的并非是张进台的惩罚,而是张府众人心底的憋屈,先别说张进台以对男子意志不坚被惩处,就说刘氏,她那日离府前去见过她,刘氏煞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表情复杂,厌恶和茫然是最为明显的,毕竟谁愿意同一个男子共侍一夫,又在那时有喜?
至于张郁白和张巧婷,一个莫名其妙被禁足一年,一个莫名其妙名声被牵连,这一切让刘媛怎么想都觉得畅快无比。
八月十八,赏菊宴前两日,凝院来了位稀客,刘媛二话不说将其迎了进来。
刘琦看了看她的房间,随意地道:“媛妹妹这房里收拾地真干净!”
刘媛不明她如此说的目的为何,只是陪笑地点点头,不发表想法。
刘琦见她不说话,也只好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