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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诶你刚摸了头是不是没洗手?”
钱心一:“……”
他还没习惯丈母娘这用来研究导弹零件的发散思维。
陈西安却早就习以为常了,连忙把话题拐走,以免影响食欲:“我爸回消息了吗?”
陈海楼没回消息,宋阿姨却回来了,手里还拧着一份盒饭。陈西安眼皮一跳,立刻打起精神,准备应付他妈。
宋阿姨看见钱心一,脸上有一瞬间的心虚,不过很快被热情的笑意掩盖,她并不认为她有多大错,因此说不上多愧疚。她走过来对习涓说:“这个时间食堂人多,您还没吃饭吧,我给您带了份饭。”
别人都买了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了,习涓笑着接了过来,对自己第一印象里的敌意有点惭愧:“谢谢。”
钱心一在这个互动里愣了两秒,接着偏头去瞪陈西安,习涓急冲冲的来看他,没见人之前肯定顾不上吃饭,宋阿姨说没吃那就是没吃了,他以为陈西安就给习涓喝了点他乱炖的豆子粥。
他给他妈喝稀饭就算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让喝过稀饭的人看着他吃饭!
陈西安不疼不痒的背了不孝的黑锅,想把宋阿姨支走:“这里有人,阿姨你今天下午回去休息吧。”
习涓在这里,宋阿姨在反倒还不自在,这提议皆大欢喜,她客套了两句拧着手提袋走了。
这功夫习涓已经拆了一次性筷子,把塑料盒从纸袋里剥了出来,感受了一下热度,抬头问陈西安:“你现在饿了没?不饿也趁热吃两口好了。”
钱心一把眼刀从陈西安身上收回来:“阿姨你快吃,他现在的胃跟螺丝钉差不多大,饿不了,再说他也吃不了这个。”
习涓刚想问吃不了哪个,螺丝钉的胃主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插进来两边糊弄:“不饿,妈你没吃饱吧,再吃点,别浪费了,心一我想上厕所。”
钱心一就爱听这个,过了少尿期,就说明他开始恢复了,闻言兴高采烈的去背他,陈西安浑身无力,干什么都费劲,加上他还想卿卿我我,等两人从卫生间磨蹭出来,话题就变成了你什么时候去洗头开房。
他被赶去洗了个头,回来习涓的房间也订好了,他把房卡和身份证给她之后就回了公司。
陈西安跟他妈没什么可聊的,不过习涓话多,工作生活鸡零狗碎的她想得起来的都会问,像是要把她缺席的关心补上似的。
陈西安跟她说了鸡窝,说了钱心一的小蝴蝶,习涓虽然日常有些脱线,但她是个有信念的女人,比起常人来也多一份坚韧,她和她的丈夫一生只致力于推出一个成功的公式,为此可以失败无数次,孩子们偶尔跌倒一次,在她看来就是历练。
她只听而没有劝言,心路曲折无垠,每个人都是踽踽独行,而每一分释然都没有捷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过她像妈的时间往往都不持久,等她开始八卦到两人的私生活问题,陈西安就恰到好处的“饿”了。
他说他想吃面,习涓也只能买,不过她舍得,直奔医院食堂贵半番的小炒窗口,说了三遍要求清淡,端回一碗陈西安能吃的骨汤面。
晚上钱心一来替班,两人狼狈为奸的把她赶去休息,陈西安虽然没太多表示,但是放松的情绪显示出他是高兴的,钱心一更开心。
事不扎堆不显多,他忙得晕头转向,四合院又来横插一脚,说屋面上的角楼坡屋面有误差,把这古建的脖子给掐没了,让他明天去现场想辙。
要是一时半刻想不出来,中午他肯定回不来,陈西安不喜欢麻烦人,很多事他都不会跟阿姨说,丈母娘来得正是时候。
陈西安啼笑皆非收起钢笔:“我这么大个人,呆在病房里能出什么问题,我要睡了,你退下吧。”
钱心一抽掉他手里的笔,取掉笔盖趴到了餐桌上:“七点四十你睡个毛!来替我看看,怎么把这短命脖子掐出来。”
他三下五除二的画了个简笔轮廓,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你来我往的换笔在上面加线,越说越觉得这脖子要改出来,这楼得从张三改成李四,说白了就是他得重画。
得出这个结论钱心一就放心了,按他多年的经验,这楼注定得缩着脖子蹲50年了,他把笔一扔,一看时间吓一跳:“槽,十点了,你该睡了。”
他退下了,自己却还没有休息,第二天钱心一请早来报了个道,就打算把一天都贡献给四合院了。
这天不止气温低,风力还大增,工地上凉风刺骨,钱心一裹着羽绒服进入会议室,跟各方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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