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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撒向大地,其明有如白昼。
“月会将自己的光借与星,共同来照耀这片他爱的大地。对于大漠来说,你又何尝不是那黑夜中的明亮呢,牺牲自己未来的幸福,毅然到了朕身边,选择了一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不归’路,以自身的屈辱换取子民的安乐。即使会被阴霾遮挡明亮,可谁能否认你自身的光辉呢。”
景炎君捧着图兰的小脸儿,此时因为寒气,那嘴唇有些泛白,景炎君不想自己与他的亲近有过多情*欲,也是给他愈合伤口的时间,只是在图兰的脸颊轻轻印下一吻。
图兰从没被人如此温柔的对待,在大漠时身边的尽是些莽夫,自然笨手笨脚,毫无温和可言,更别提温柔了,到了中原之后,景炎君对他也只是一味的宠溺,却一直忽略他内心真正想要的,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
姗姗来迟的幸福,让图兰有些耽于其中。
“明晚吃了鹿鸣宴,你便搬去绝尘的将军府吧,宫中有如囚禁一般的生活你不喜欢,独自生活在外,我又担心你有危险,有绝尘保护你,我也能放心。”
图兰靠在景炎君的胸口,索性比起眼睛享受着他这一刻柔情:“我不喜欢人太多。”
“这点你放心,绝尘也是性喜清净的人,将军府中没什么侍奉的奴仆,这宫中你喜欢的奴人也可以带去,我不会过多干预,你开心就好。”
图兰选择的当然是白玛。
景炎君一卸下那皇帝的架子,本性竟有些唠叨,图兰不由得在心里偷笑,熟不知这份母亲才有的絮叨,也只是对他。
讲的久了,景炎君自己毫无感觉,只是感觉怀中的人越来越重,低头看去,那人竟已沉沉睡去,刚刚苍白的脸儿也微红,像个刚刚被情郎表白的少女一般。
事实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图兰内心的脆弱,也只有他一人能懂。
“就算你恨我入骨,我也会像膏药粘着你,补偿你……”
伤痕不会消失,但却会随着时间的消磨而淡去。
只要你不再伤害……
——
第二天,图兰就搬进了将军府。
朝中反对的声音只增不减,景炎君也面临着两难抉择。曾经,他利用图兰就是为了夺得这权利,现在,他宠爱图兰却威胁自己的地位,真是讽刺啊。
“朕心意已决,众臣莫要再议此事。”
朝臣皆叹惋:“这皇上岂不是要成昏君!”
“邢大人,此话可不能乱讲。”
然而,只有丞相李文时一人能读懂景炎君的心:“想当年,先皇为迁就文武百官而将杪公子囚于蛇井,莫非今日,你们还要夺去皇上的爱人?图兰王爷天真无邪,与人无害,你们要断绝皇室的幸福不成? ”
“看似无害,可他毕竟是大漠的王爷!”
“得到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力,总要牺牲一些看重的东西。”
李文时被这些不知轻重的官员激怒,不由得吼道:“皇上也是你们能议论的!他尽心竭力操劳国事,难道连宠自己爱人的自由都没有?皇上爱民如子,试问天下谁人不服?他不是昏君,做事自有分寸。”
鹿鸣宴并没有如期举行,那些背地里发泄对景炎君和图兰不满的官员也提出告老还乡的请求,即使如此,人心不服,站在朝堂之上的图兰还是备受人白眼:
“真是不知廉耻,既然做了男宠,待在后宫老老实实服侍皇上就好了,竟然还要在政治上参一笔!”
“莫不是大漠想借机进攻中原?”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默默承受不是图兰的性格,身着官服的他路过时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我没忘,只是不想忆起。”
此后,朝中再无议论他的声音。
景炎君大喜,“念图兰除佞有功,封一等侯位,赐号熙淮。”
于是,这熙淮侯自入住绝尘的将军府后,门槛都快被来寻求靠山的芝麻官们踏破了,绝尘的厅堂地上密密麻麻摆的全是礼品,屋外也尽是想一睹图兰芳容的百姓,将军府的侍从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么无奈的样子,亲自上阵,执笔计算这些礼品的价值,得出的数字令他更加汗颜。
想当初他上位时也没人来这么讨好自己,怎么,瞧不起武官吗?
“不见。”然而中心人物却一脸淡然的翻书,平静的让绝尘直想找个人来好好发泄一下。“御史卿又不是什么大官,以前我做男宠的时候,可没见谁来接近我。趋炎附势,我最讨厌这种人。”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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