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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地远离这一楼层。
在终于靠近大楼门口可以下楼时,他面上一喜,悄悄松了口气。
走到一半,时蕤就感觉自己的后衣领子被人给拽住,暴力地把他往后一扯。
他无比惊恐,以为自己被人发现出逃了。
时蕤心惊胆战地转过头一看,发现事实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眉目英朗俊俏的青年脸庞还有几分青涩,看起来约摸十八九岁的年纪,穿得高调贵气,举止有些修养,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富家子弟。
“你在鬼鬼祟祟干什么,小偷?”青年紧盯着他,在他抬眸看来时,微顿了一下。
另外一只攥着他的手腕的掌心似乎也变得滚烫,青年为了掩饰慌乱,色厉内荏地再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小偷?!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不是。”时蕤辩解,却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他的打扮既不是夜色的侍应生,也不是能来这里消费得起的人。
青年眯了眯眼睛,擅自将他脸上戴着的口罩扯了下来。
从楼上匆忙逃下来时,时蕤一直都过分紧张地舔着嘴巴,唇瓣都被舔得湿红,口罩不会将脸颊闷得热,他却因为激动恐慌红着脸。
他是真漂亮得要命,一眼就能摄住别人的心神,巴掌大的小脸蔓着潮热,神色迷茫无助,挺翘的方盒小鼻子,姣美的眼睛。虽然很不合适,但确实让青年想到了林间最干净的鹿。
“你是偷跑出来的,夜色的商品?”青年陡然压低了声音问他。
时蕤霎时小脸一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我不是。”他说,自知这句话听上去可信度很低,他乞求道,“我是被他们给抓来的,这些人并没有问过我的意愿。”
青年嘟囔着:“每个从夜色里逃跑的商品恐怕都这么说。”
时蕤脸上的绝望和悲哀太强烈了,青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不近人情。
“可是你根本跑不出去……外面看守的都是夜色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允许商品擅自逃离的。”
时蕤瞬间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好似有嗡嗡的鸣叫和尖啸。
青年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吐出一口浊气:“那你先跟我走吧,真不愿意我就把你买回去……”
时蕤惊喜地看向他,眼中又有未褪去的警惕,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试探外界的幼兽。
可他别无二路,朝着青年走过去几步,天真地要把手伸过去:“谢谢你……”
蹇衔就要抓住他的手腕,半途却被一只白手套给抓住。
他停顿住后,那只手立马挪开,没有停留半秒。
蹇衔和时蕤同时抬头看过去,后者脸白如纸。
头顶黑色猫耳,面带微笑,鼻梁上还架着金丝框眼镜的执事。明明是猫咪兽人,可他上半身的肌肉却健硕醒目,骨骼舒展着,穿着白衬衫,外面套着卡其色的英伦马甲。
硬要说的话,上半身很像双开门冰箱。
“蹇公子,您不能把他带走。”男人优雅得体地鞠躬道歉后,不容置喙地说。
蹇衔不满:“给我一个理由。”
男人微笑:“很抱歉,夜色需要按规矩办事。因为他是夜色的拍卖品,是放在最后的无价珍宝。”
“所以不能被轻易带走。”
以顶尖商人家族出身的挑剔眼光、美人堆中长大的耳濡目染来看,蹇衔说不出反驳的话。
夜色分区的两个主事人要打擂台的消息提前传了出去,预热的手段乃至于其他星域,或者说几乎整个九十银河域的有心人都一清二楚。
流浪星域之所以混乱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出手处理,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因为愚人舟组织过于强大么。
不过只是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放在了流浪星域的愚人舟处理交易,那些上层人物明面上和民众统一战线,全力对抗,背地里的行动做法就不得而知了。
夜色将消息发在各大主顾手中,恭敬地迎候他们的降临。
一开始是红狐狸火姬发来的黑底烫金邀请函,在这个纸张已经逐渐退出时代,这种用硬纸制作,打开时又会出现投影的邀请函少之又少。
夜色在制作这些时总是会花些巧思。
“深海人鱼,还是双生姐弟,有点意思。”
“脸蛋身材不错,歌喉也很动听,火姬真是下了血本啊……”
“两个负责人一起打擂台么,倒是比往年有点看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