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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姿柔美，动若逸兔，静若处子，时而俯身下摆，时而仰望远方，时而热烈，时而垂首，脸色是那么的羞涩，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

手眼身法都应着乐声，纤细的罗衣随风飘舞，看得学员们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动了如此纵情投入的她俩。

随着一个漂亮的下摆，音乐嘎然而止。

大家一时都沉浸在现场气氛中，直到杜克明带头鼓掌，所有人才回过神来。

掌声如潮般热烈响起，经久不息。

接着一位来自四川的学员，用十足的方言口音讲了一个笑话，笑得大家前俯后仰，他用四川方言模仿蒋介石的口头禅。本来江浙口音就难听懂，他老兄再用四川口音一演绎，搞笑十足，要是让老蒋知道，还不给气疯了。

笑声停了，杜克明站起来，用手示意了一下，大声道，

“同学们，最后一个节目你们觉得该是谁啊？”

“乔向阳！”众口一致！

“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作为优秀学员，乔向文在我们这个集训班里也是最有文化的，有没有给大伙准备个节目啊？”杜克明带头起哄。

乔向文听到点名，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大家掌声已经响了起来。

他环顾了四周的战友们，半个多月，大家朝夕相处，彼此交流，结下了很深的革命感情，明天又要奔赴抗日战场，说实话，谁都有点依依不舍。

无意间，他又看到了那双秋水明眸，正羞涩、含笑地看着他。

乔向文定了定神。（）

第二十一章拒爱

第二十一章拒爱

那是一双温柔，羞涩，但带着坚定的眼睛。

关切，爱慕，却又充满着好奇。

一切尽在无言中。

乔向文定了定神：

“我给大家朗诵一首诗歌吧，大堰河－我的母亲。”

话音刚落，文静第一个带头鼓起了掌。

大家同时都把头转向了她，故意没有跟着鼓掌，反而一起笑了起来。

是啊，相处半个月，谁看不出湘妹子文静对乔向文的那点意思呢。

大堰河，是我的保姆。

她的名字就是生她的村庄的名字，

她是童养媳，

大堰河，是我的保姆。

我是地主的儿子；

也是吃了大堰河的奶而长大了的

大堰河的儿子。

大堰河以养育我而养育她的家，

而我，是吃了你的奶而被养育了的，

大堰河啊，我的保姆。

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使我想起了你：

你的被雪压着的草盖的坟墓，

你的关闭了的故居檐头的枯死的瓦菲，

你的被典押了的一丈平方的园地，

你的门前的长了青苔的石椅，

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使我想起了你。

你用你厚大的手掌把我抱在怀里，抚摸我；

这首诗歌的作者艾青，原名蒋海澄，1910年出生于浙江金华畈田蒋村一个地主家庭。

《大堰河──我的保姆》是他在1932年狱中写下的一首带有自传性质的诗。乔向文一向非常喜欢，把整个诗篇能倒背如流，深情与执着，回眸与凝望，百转千回间他朗诵起来充满了感情。

大堰河，今天你的乳儿是在狱里，

写着一首呈给你的赞美诗，

呈给你黄土下紫色的灵魂，

呈给你拥抱过我的直伸着的手，

呈给你吻过我的唇，

呈给你泥黑的温柔的脸颜，

呈给你养育了我的Ru房，

呈给你的儿子们，我的兄弟们，

呈给大地上一切的，

我的大堰河般的保姆和她们的儿子，

呈给爱我如爱她自己的儿子般的大堰河。

大堰河，我是吃了你的奶而长大了的

你的儿子

我敬你

爱你

全诗朗诵完了，乔向文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个躬。

想到自己的身世，经历，与诗歌的作者有很多的相同之处，都是地主家庭，都曾经作为进步学生被抓进监狱，而今战斗在外，虽然对于当初的逃婚没有后悔，但在心里还是时常牵挂着渐渐年老的双亲。

想到这里，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