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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起自己,于是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呈现出了凸起的形态,看上去像是一只蜗牛的壳,小心翼翼地用劲全力保护着自己。
苏妈走过去给李穗掖了掖被子,她能感受到李穗一直在发颤的身体,颤抖的触感通过被子传递进了苏妈的掌心,她的心在为这个女子心疼,即便是在昏迷中,这个女子也无法舒展眉心,拧起的眉头仿佛被深深地锁住了,再也解不开了。
这一副单薄的躯体究竟正在承受着怎样的一种疼痛,苏妈无法想象。
“要不要再加一层被子?”苏誉走进卧室坐在床边上,他的掌心下同样感受到了李穗身体的战栗。
苏妈直起身子,摇了摇头,“少爷,她不是冷,她是疼,活生生地疼。”
苏誉的手颤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蜷起了。他的视线落在枕上人苍白无力的脸上,她的五官仿佛都因为疼痛而纠结在了一起,眉角动了一下,然后更加痛苦地拧起了。
她的嘴角在颤抖,就跟她的身体一样,完全不受控制,一整个晚上都是这样的状态。
“真是遭罪受啊,女孩子来月经的时候本来就不能碰冰水,她怎么就不知道爱护身体还喝了那么多酒,光是想想就够冰的了,而且她这副身体已经因为上次受损了,怎么还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啊,这病是落下来了以后有得她痛了,年轻时不知道爱惜,早晚有一天自个儿慢慢后悔去吧……唉……”
苏妈的话语中责备的是李穗,可是她却是说给苏誉听的,只是说到后面苏妈却又不得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责怪苏誉的,只是看着李穗痛苦了一夜,她实在是不忍心。
“算了,苏妈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都已经这样了,就看她以后身体调理的如何了,少爷你自己也还病着,注意点身体,苏妈先去厨房看看姜汤熬得怎么样了……”
苏誉没有开口回话,只是坐在床边上,他的一只手探到李穗的额头上想要替她拨开凌乱的碎发,却最终还是将手收回来什么都没动。
他没有送李穗去医院,而是把她带回了别墅,既然她不愿去就不去,让私人医生来别墅就诊也是一样的。只是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吃惊,如果他知道她正在生理期,他想他是不会让她喝那些酒的,可是李穗竟然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尽数咽下肚了,她总是这么得倔强,倔强到一而再地拿自己身体做筹码。
苏誉觉得自己是应该生气的,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生气,因为看见她痛苦受折磨,不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么。
可是这样的结果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让他愉悦了,当他看见她在街道上痛苦的模样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无法言语的紧张。
他知道自己还是恨她,但这份恨却惨杂了其他不必要的感情。
她一直在他耳边时不时地告诉他,时不时地提醒他,她是在意他的,她是关心他的,她对他告白时真挚透彻的眸光,还有她在月光下亲吻他时的温柔,这样的一切都让他想要去相信了。
于是恨多了,就习惯了;听多了,他似乎也就信以为真了。
苏誉握起了自己的手掌,他觉得自己此刻是矛盾的,这样矛盾的自己让他觉得是陌生的。苏誉站起了身不敢再逗留,他看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目的人,然后默默地走出卧室,轻轻地关上了门。
而就在房门关上,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卧在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眸很清澈却没有半点情绪,就像是一汪不会流动的死水,被困住了。
李穗将自己的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掌心中有一条横贯的狰狞伤痕,这是苏誉给她带来的最初伤害,她本以为有些事情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消失,但其实或许是再也消失不了的。
伤害了,就伤害了,就再也抹不去了。
李穗将手重新放回被子里,闭上眼,又一次伴随着疼痛沉浸在了黑暗中。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补全了
厚重的咖色窗帘阻挡住了窗外的一切景致,安静而幽密的空气分子随着窗帘流淌而下,最后乖顺地服帖在一双棕色棉拖鞋旁。
李穗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沿着棉拖鞋往上方移动。
一盏黯淡的睡灯下,斜倚在沙发上的人正弯曲着一条腿,腿上面放置有一台笔记本,纯色的毛毯从他身上半滑落在地,露出了休闲裤的一角,能把居家服穿出倜傥味道的人并不多,而这个人刚巧是其中一位。
屏幕的光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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