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页)
孟哲笑嘻嘻道:“我来写我来写,太傅是我爹。”
那少年送了扇子过来笑道:“张公子?公子帮写个。”
游孟哲接过笔,微一沉吟就写,张远山也不拦他,看着他在白扇上写了七个字“人不风流枉少年”,直看得嘴角抽搐。
游孟哲那字说难看也不难看,就像他的琴路一样,总是另辟蹊径,偏生又自成一家,自古字体瘦金有瘦金的美,草书有草书的疯气,游孟哲认真写就,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说不出得突兀,七个字歪鼻子竖嘴,吊胳膊斜腿,说惨不忍睹罢,又彼此搭配,别有一番工整。
说好看罢,又总觉得看了说不出地犯膈应,犹如胃里憋着个嗝老打不出来。
张远山看得无奈,随手接过扇子,提笔在扇面一按,游孟哲哇地惊呼,原来字也能改!
张远山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笔锋较之游孟哲的更浓重,几乎完全覆盖了游孟哲的字迹,刷刷几下笔走龙蛇,随手重写了一次。
“谢太傅赐字。”那少年笑吟吟收了扇子,身后又有一穿着武袍的英俊男子笑道:“孟哲?”
“啊!余大哥!”游孟哲眼前一亮,问:“你也来了?”
张远山微微蹙眉,余长卿换了武袍,先前远远站着看他们,此刻才走来打招呼,仿佛与那少年是一起出来踏青的。
果不其然,余长卿答道:“我和朋友出城走走,正碰上你了,见过太傅。”
余长卿躬身抱拳,张远山负手而立,一点头便算见过礼了。
游孟哲端详那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当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但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过几天大哥要去武举了。”余长卿笑道:“你来不来看?没了你,可不知胜算有几分。”
游孟哲倏然想起武举,说:“当然!我来给你打气,在哪儿比试?”
跟余长卿一路的那少年脸色就黑了,余长卿详细说了,游孟哲连声应允,又看了张远山一眼,张远山示意你随意。
两人谈妥后余长卿方告退,那少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离开时远远地与余长卿吵起来了。
张远山似乎也不太喜欢余长卿,但终究没说,当然也无法宣诸于口。
起码这点是好的,游孟哲心想不会像赵飞鸿一样骂他结交损友,且张远山的脾气也很好,对着外人从不理会,对游孟哲时不到短短片刻,便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两人寻了处僻静地坐下,系好风筝,这些天里游孟哲多少学会了一些手语,虽有点词不达意,却不再需要管家,能直接与张远山交流了,虽说张远山只是哑巴,并非聋子,但游孟哲觉得打手语好玩,索性也时不时和张远山比划。
游孟哲比划道:(武举)能去看么?
张远山做了个手势:你已经答应了,又为何问我?
游孟哲拇指戳了戳自己嘴角,作了个口型:爹。比完这手语后有点迟疑,在想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表述,张远山则静静等着,看他想说什么。
游孟哲想来想去,既没想好要说什么,又不会表达,抓耳挠腮的,只得作罢,张远山笑了起来,做了个手势:儿子。
游孟哲面无表情地看着张远山,停得一停,张远山又比划道:带你去。
25、箕水豹
三月初三,大虞武举。
自虞太祖李谋以一介武人得天下,如今已是第四百八十六个年头,文武二举经多年发展,呈现出空前的繁荣之势。
直至今载武举,入选人数已多达近四千人,自二月初二龙抬头应举日起,就有大批武人于各地涌向京师,入京赴选。一时间举子空前,超过了两年一次科举的规模。
京师也迎来了有史以来赴选人数最多的一年武举。武试与科举相似也分四级即童试、乡试、会试、殿试。二月初二会试后,四千人留下近百人,等候三月初三的武举殿试。
这近百人中便包括了余长卿,余长卿身为京师府捕快,有进入会试的优先权。不须先在地方应考。俗话说习得好武艺,货与帝王家,天下太平,入朝为官倒是威风八面,不失为一条好路子。
江湖客一面瞧不起朝廷俸禄,一面又对良田千顷,娇妻美眷趋之若鹜,可见天底下也不全是我自横刀朝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之辈。高官厚禄较之大侠气节,明显前者更占优势。
但武林人折节下交朝廷,朝廷却不一定瞧得起他。会试分内、外两场,内场考策略,以兵法,营阵,天文,地理为主。外场则考弓马,举石,擂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