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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子几乎哑了,但他还是拼命发出声音:“你告诉他,我们碰到了非常不幸的事情,我们必须见到干金!我,还有我的同胞,我的国家,碰到了非常不幸的事情,我们每天交600美金的税,吃这种辣死人的饭,不是来看庙拜佛的,我们要找干金!”
李进发着烧,情绪显得有些失控。邵宽城译转给导游时,尽量措辞委婉:“我们和我们的国家遇到了不幸,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干金能解决我们的不幸,佛是最公平和最慈悲的,他让你帮助我们,拔除我们的痛苦,带给我们幸福,请你带我们去找干金吧。”
邵宽城还指着面色潮红的李进对导游说:“你看,他病得很重,只有干金能治好他的病。”
李进看邵宽城指着自己,大概听出是在说自己的身体,于是粗暴地说道:“你别太多罗嗦,我身体没事!”
听到邵宽城一再提到佛,导游频频双手合十,转头看看李进,又问邵宽城道:“要不要先带他去医院看看,他生了什么病?”
邵宽城再次强调只有干金可以治李进的病:“他是心急而病,因为见不到干金。”刘主任也急不自禁地用中文跟着帮腔:“对对,见到干金,事情就解决了,病也就好了!病是心病!”
导游一脸茫然。
好在,导游后来总算明白了他们的坚决,接纳了他们的诉求,背身去拨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后终于有一个拨通了,导游叽哩哇啦地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半天,谁也听不懂说的什么。
李进用目光询问邵宽城,邵宽城小声说了句:“他说的可能是宗卡语,要不就是尼泊尔语。”
从出发前恶补的知识上他们都知道,不丹的官方语言是“宗卡语”。
导游的电话总算说完了,转脸对邵宽城表示可以带他们去找干金。“干金今天可能在家里,他的家离这里有些远呢。”
于是不再罗嗦,立即上路。不知李进怎么判断,导游一会儿说不知道干金在哪儿,一会儿又说去艺术宫工地了,现在又说干金在家……到底哪句是真的,邵宽城各种晕,头绪全无。
还是那辆说不清牌子的老旧汽车,导游载了三人一起出发。辗转出城,往乡下开去。沿途风光朴实自然,人工建筑不多。资料上说不丹在全球经济水平的排名中位列第135位,属于比较贫穷的国家,但不丹人的安贫乐道相当出名。不丹国民的幸福指数排名位列世界第八位,亚洲第一位,而且经久不衰。
破旧的汽车噪音巨大,在乡间颠簸的公路上爬行了许久,病中的李进苦不堪言。刘主任也说高原反应,有点晕车。邵宽城和他们一样,早上中午都没吃饭,加上长途跋涉耗磨体力,小脸也开始蜡黄。但他年轻,无病,所以还可强打精神,下车后还能勉强跟着导游大步在前,往一个村子的里面走去。导游人虽瘦小,但体力充沛,毫无倦意。
这个村子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村子看上去规模很大,村口照例竖着许多木杆,横竖挂着各种五彩经幡,那些经幡大约一尺宽,三尺长,上面画着龙虎图案和“嗡、嘛、呢、叭、咪、哞”的六字箴言。邵宽城路上向导游讨教了经幡上那些文字的涵义和五彩的象征,五彩中的黄色为地,绿色为水,白色为云,红色为火,兰色为天。按不丹人的观念,这五色就函概了宇宙的五大要素——地、水、风、火、空。
李进和刘主任远远地追在后面,也进村子。村子干净整洁,有等同市镇那样宽阔的街衢,有鳞次栉比的袖珍店铺。店铺一半开张一半关闭,街里少有行人。
沿街的墙上,不知为什么,居然画了许多男性生殖器的写实图案,节操碎一地啊!看得邵宽城瞬间凌乱。这么重的口味若在西京,肯定要被列入扫黄的范畴。邵宽城狂汗却不敢探问,还是刘主任以学者的儒雅平静,向导游咨询:这么多人体器官的图案,代表了何种涵义呢?
导游还没回答,就见一个路过的当地少女,背上还背着沉重的背篓,走到墙边,面目严肃,伸手在那些男性器官的图案上摸来摸去,看得邵宽城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导游却面目严肃,侃侃说道,“女人嘛,都是乞求得到阳刚男性的保护,希望多生孩子嘛。”刘主任点头做理解状,邵宽城却仍各种难以置信的样子。只有李进完全视而不见,喘着粗气催问导游:“还有多远?你联系上他了吗?”
很快行至村子的深处,他们拐进了一条安静的小路,在小路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住脚步。导游又打电话,还是“宗卡语”或什么语,一会儿铿锵有力,一会儿委婉低迴。好不容易打完挂了电话,才转向三个盯住他的面孔,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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