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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存在着,我却没有及时发现。不过怎么发现得了呢?知道存在着
一个重要的未知数——这点我没弄错——但这个未知数究竟是什么,可就很难查明了。”
“你是说,尼克同迈克尔的订婚和这个案子有直接的关系?”
“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看不出。”
“看不出?多怪!你要知道,它提供了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动机,不为人知
的极其明显的动机啊!”
“我可能太冥顽不化了,但我真的看不出。你指的是妒忌这类动机吗?”
“妒忌?不,不,不。此动机是司法界司空见惯的,最善诱人作恶,是谋财。”
我注视着他。他平静下来向我解释道:
“听我说,我的朋友。马修·塞顿爵士死去才一个星期。这位爵士是个百万豪富,
是英伦三岛第一流阔佬之一。”
“是啊,不过——”
“别急,我们一步步来嘛。他崇拜自己的侄儿,因此我们可以不加思索地指出这么
一个必然的事实:他会把极为可观的财产遗留给这个侄儿。”
“但是”
“当然,那些遗产会有一部分捐赠给他所爱好的鸟类保护事业,可是大部分的财产
将归属迈克尔·塞顿。上星期二开始有了关于迈克尔失踪的报道,而星期三对尼克小姐
的谋害就开始了。我们假设一下,黑斯廷斯,迈克尔·塞顿在起飞前曾立过遗嘱,在那
里头他把一切全都留给惟一的亲人未婚妻了。”
“这只是你的臆测罢了。”
“对,只是臆测,但肯定不会错的。如果不是这样,所发生的一切便只能是个无解
方程。须知这不是一笔无足轻重的小遗产。这是一笔惊人的大赌注呀!”
我沉默了片刻,在心里仔细盘算。我觉得波洛这样下结论未免轻率,然而我也隐约
感觉到他已经把握住了关键性的事实。他那卓越的眼力屡试不爽,在过去的年代里给我
留下过深刻的印象。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不少疑点仍需澄清。
“要是他们的订婚根本就没人知道呢?”我争辩说。
“哈!肯定有人知道。这种事情是没有不走漏风声的。即使不知道,猜也猜得出。
赖斯太太就疑心过——这是尼克小姐说的。而且她还可能证实了她的怀疑。”
“怎么证实的?”
“可以这样设想:迈克尔·塞顿必然有信写给尼克小姐,因为他们订婚的时间不短
了。尼克小姐向来粗枝大叶,难道会费心把这些信特别秘密地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
简直不相信她会用锁锁过东西。因此赖斯太太要证实她的疑心实在太容易了。”
“弗雷德里卡·赖斯知道她朋友的遗嘱内容吗?”
“这更不用说了。啊,很好,现在范围缩小了。你还记得我列的那张从一到十的名
单吗?表上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我排除了佣人,排除了查林杰中校——虽然从普利茅
斯到这儿的三十英里路他竟开着汽车走了一个半小时,我也排除了拉扎勒斯先生,他曾
出价五十镑去买一幅仅值二十镑的画。这在干他那种行当的人来说是耐人寻味的。我也
排除了那两位古道热肠的澳大利亚人。表里只留下两个人了。”
“一个是弗雷德里卡·赖斯,”我慢吞吞地说,仿佛又看见了她那苍白的脸,浅黄
的头发和柳条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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