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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深得像海一样,说是白色人种,又不是那么人高马大,凹凸有致,觉着没有高我多少,但是站到一起,好像大腿都到我的腰上了。后来看书上说,这是南非几代混血的成果。正看得目瞪口呆之时,后面一阵吵闹,来了某个土著贵族家的小姐,扭着腰一路走来,头发像一堆小蛇一样紧密地盘在头上,高高的仰着下巴,微微点头向向她致敬的机场工作人员依依回礼,身穿着黑底橘红色大花的长袍,但是依然看出胸前好像是捧着两个实心球似的。
见到公主,我们也正过来神儿。赶紧按照那本旅行手册上说的,去买飞往克鲁格原始公园的机票。那本旅行手册在国内卖得很好,是同事隆重推荐的,说是这本书非常实用,信息准确。等排队排到了窗口,工作人员说那班飞机早就停飞了。当时就傻眼了,下面该怎么走啊。推着行李车,又到长途汽车服务台去问,得到的答复是客车票要预定,而且是三日后的。这怎么行啊,四处张望之际,引来好多当地的导游,后来才知道,当地有很多青年旅行社,他们都是旅行社的老板,找游客到他们那里去住,然后再一起拼团租车旅行,但是我们要去克鲁格公园,跟他们的行程不一样。
这时,来了个瘦瘦的小黑人,说他们旅行社有专门去克鲁格的小型飞机。看,我就知道肯定有办法,于是放心跟着他走。来之前,早已听说南非秩序混乱,尤其是约翰内斯堡,号称世界犯罪之都,旅行手册上写着:南非的抢劫手段很原始,一般使用匕首,遇到抢劫,旅行者不要逃跑不要挣扎,要钱给钱要色给色,然后到当地的警察署去报案,根据报案资料,事后可以向保险公司所偿。但是看小黑人身形,一点儿也不值得紧张。走到机场门口迎面过来一个黑塔式的人物,小黑人指指,让我们跟着他继续走,那时刻,“大黑塔”正举着一只手,伸着食指,飞快地转着汽车钥匙。我们一看,对视了一下,掉头就往回走。小黑人抓住行李车,伸出两个手指头要小费,当家的掏出两块,但是人家又说要二百,我们硬下心肠,不再搭话,赶紧往人多的地方走。
转眼已经过了两个钟头,可是我们连机场还没迈出去呢,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一个小黑人吓破了胆呢。我们鼓足勇气,哎,总算走出来了。沿着机场的甬道,走了一大圈,总算找到有个地方,提供旅行咨询。一个和善的白人男子,帮我们联系了克鲁格的一家旅行社,并且预订了第二天的班车,接着叫来出租车,送我们去一个庄园住宿。
这可是一座货真价实的庄园,大片红土地,回廊、绿地,高耸入云的棕榈树,清澈如翠的游泳池,走到哪个角落,都能听到有流水嘀嗒的声音,兴许是个造景,兴许是条暗溪,老板娘说,当天要有两个婚礼,一个就在我们房间外面的空地上,那里已经搭起了白色的凉棚,所有桌椅都罩上了暗红色的罩布和金色的拖地滚边,客人还没有来,穿着黑白制服的佣人进进出出,桌上摆着精美的瓷器。我很想看看拖白沙的新娘,可惜经过白天的一顿周折,头一挨到枕头,很快就混沌不清了,只记得梦里,时而悠扬的歌声,时而踢踏的舞步作响。
都说那里是彩虹的国度………克鲁格
我以为得多大一辆班车呢,其实就是一辆依维柯,不知道南非这是什么习惯,没有固定的车站和站牌,出门要预定车票,然后汽车就开到约好的路口来接人。不过,这是给白人或者背包客乘坐的车,也有那种和中国乡间一样的,人挤人,脚下是猪,头顶是鸡笼,招手就上车的大客,但是一般没有人会建议黑人以外的人去那里的。尽管,种族隔离制度已经废除多年,但是人在南非,无时无刻不能感觉到肤色的含义,白人都从事体面的工作,即使同样的工作,黑人拿不到同样的薪水。车经过整齐漂亮的小区,那一定是白人住的地方,规划整齐,干净时尚,但是黑人住的地方,则是四面水泥墙,顶上搭着薄薄的瓦楞板,没有窗户没有门,一家老小,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瞪着来往的车辆。
到了夜里,天完完全全都黑下来,只有一轮圆滚滚的月亮在天上的时候,我们才在一家酒店门口下了车,看到INN的标记,我已经觉着很亲切了。汽车一走,周围立刻安静得只有虫叫,往哪一边看都是一片黑,好像停车场上有人影,就走过去,上帝保佑,正是来接我们的旅行社两个工作人员。黑人是司机,白人像是监工。大学里有个同学去澳洲留学,说同学的英文口音重,总是把“Manager”讲成“马尼甲”。幸好听过这段子,才听懂了那白人说得话,问他什么,他都说先睡觉,等明天见了“马尼甲”再说。我说我们要清早去看犀牛,他说“马尼甲”有安排,放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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