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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潜望镜把眼睛贴上去,当我看到头顶的一幕,饶是我一向胆大妄为,也吓得全身一颤。敌人十六名士兵钳了四颗155毫米重炮炮弹站在山坡上,随着他们齐声高喝,手一松四颗炮弹就沿着山坡向下面滚过来。
连我都得拍案叫绝,真是够狠的绝户计!这种杀伤力巨大的炮弹只要滚下一二十颗,他们再用机枪打爆,就算不被炸死,躲在石壁下面的我们也会被生生活埋。
我放声嘶叫道:“二排一班立刻打掉敌人滚下来的炮弹!”
九名突击队员猛的站起,还没有看清滚下来的炮弹在哪,敌人一串子弹射过来,就有三个人一头栽倒,紧接着敌人第一道防御线上的四挺班用轻机枪,再加上十几枝冲锋枪组成一层新的火力网狠狠盖下来。
这回因为是轻型火力,突击队员身上都穿了性能不错的防弹衣和防弹钢盔,只有一名士名被子弹直接打中喉咙,倒在血泊当中,但是其他几个人身体连连中弹,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是射击精度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兼之没有明确分工,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把枪口对准了滚在最前的炮弹。一次自由射击后居然只打爆了三发炮弹,我抓着潜望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颗炮弹大摇大摆的滚到我们阵地面前。
“轰!”
一股强大的气浪把我直接掀倒,沙土从天空中倾倒而下,把我半个身子都埋了进去,倒象是老天特意为我安排的一场葬礼,躲在石穴中的六名士兵只有一个最机灵的及时跳出来,其他人都被炸成几团肉泥。那名跳出来的士兵望着石穴里的一幕惊魂未定脸色煞白,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脑袋猛然绽放出一朵血花,他刚才跳跃的动作太大,被一发高射重机枪子弹扫中,子弹打中他的头部后猛的一晃,跳跃性的改变方向,从上至下将他整个人打了一个对穿,在我们的注视中这名士兵露出绝望的神色,他的身体在沉默了一秒钟后,猛然炸成五六块碎片,将天空中扬扬洒洒而下的白雪染成了最凄艳的红色。
重机枪、班用轻机枪、冲锋枪组成的火力网死死压住我们每一个可能还击的位置,还没有想出任何办法,天空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啸,迫击炮炮手终于避开杨清的狙击,成功的找到位置开了一炮,虽然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却让我更添烦恼。
我们吸引了敌人所有注意力,但是已经被全线压制,就算白瑞奇他们发动突袭,我们也无法提供必要的配合,以他们三个人的战斗力,瞬间就会被优势敌人歼灭。
眼看着敌人又扛来四发炮弹,我甩掉身上的防弹背心,这东西面对敌人的高平两用重机枪,只是一个无用的摆设,还要给我增添十几斤的负重,慢慢解开军装上的扣子,迎着西伯利亚吹来的刺骨寒风,露出我伤痕累累却依然坚硬如铁的男儿胸膛。拔出军刀,在自己胸膛上再增添深深一道伤口,伸出舌头轻轻舔吮刀锋的鲜血,我的眼睛中慢慢透出一股红绿色。
突击队员们看着我的动作,一时间都惊呆了。
在军事竞赛中我是一个统率力一百,谋略二十的“女中吕布”!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迄今为止,能带领一个连的部队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只有身先士卒,用自己的热血去激发每个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杀戳与残暴,才能让他们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
作为这支敢死队最高指挥官,在战斗开始前我必须让自己绝对的冷静,以超然的姿态把自己放置在局外,客观分析每一种可能和意外,为部队制定出损失最小的作战计划。可是,一旦战争开始,我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成为这场战役中的一颗棋子时,我要做的就是对自己进行完全放纵,让自己在这场以连为单位的战争中成为最灿烂夺目的烈火,掀起一波可以左右全局的狂潮。
我狂叫道:“一排冲备烟雾弹和我一起冲,一定要把烟雾弹投进敌人的阵地里!二排、三排火力掩护!!!”
白瑞奇看着山脚下二三十名突击队员送死般的一起冲出阵地,还没有跑出几步,就有一半人阵亡在重机枪的扫射下,那个在敌人火力网中竟然敢赤裸上身,放弃一切军事动作用最莽撞姿态冲向山顶第一层防御阵地的人,不是傅吟雪连长是谁?
战争甫一开始,最高指挥官就带领敢死队发动破釜沉舟工的攻击,瞬间就到了要立决高下的地步。在傅吟雪的疯狂冲锋中,一直被压制得抬不起头的中国部队突然迸发出最强大的气势,负责掩护的几十枝冲锋枪同时响起,有些士兵为了能够更精确的命中敌人,更是不顾一切的站起来,放弃一切防御的进行高精度点射。印度军队猝不及防之下,火力网竟然被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