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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安安静的可怕,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环顾一下四周,人来人往。
“好了,有什么事,晚上人都走了再说。”莫少安并不关心我们谁打了谁,他关心的是面子。
“好,我给你面子,给你们面子!”哀莫大于心死,我带着杨柳离开了,杨柳一边安慰我,一边替我打抱不平。
以我的性格,我一定会还回去的,只是时间问题。
我没有去厨房帮忙,也不关心菜饭够不够,最关心我的人已经渐渐远去了,这莫府的一切一切引不起我半点兴趣。我静静的坐在池塘边的藤椅上,这是上次李贤娣坐过的地方,那时她和连翘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但却一直在笑,丝毫让人预料不到今天的一切。
李贤娣怎么就突然死去呢,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我渐渐忘记了脸上的疼痛,理智战胜了感性。我决定去李贤娣的房间看看。
房间并没有上锁,还和以前一样,干净、整洁,装饰的不多,却不失大方庄重,连床单都一尘不染,丝毫看不出沾染了些许死亡的气息。
听下人们说,李贤娣是突然之间暴毙的,具体是因为好像是因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死的太突然。
但是看灵堂的布置,莫府上上下下的有条不紊,丝毫都看不出突然的痕迹,倒像是一场预谋已久并且时刻准备昭告天下的丧事。
白凤也是这样死去的,但是她还活着。
李贤娣是活着还是死了,我并不知道。
此时外面的人们忙的不可开交,我却不知道这到底是阴谋还是比现在更大的阴谋。
我把我看到的想到的一切都告诉杨柳了,因为,我一人承受不来,有一个人分担也是好的。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的身边一直有杨柳陪伴,也怀疑过,猜测过,但无论发生了什么,杨柳依旧在我身边陪伴。
陪伴,是最有安全感的安慰。
陪伴,让有些事情成为习惯。
此时此刻,秋衣正浓,院子里的月季花却从春季绽放到了秋季,一朵败落之后又有新的花朵来接替,尽情的展现着月季的曼妙身姿。
莫少安披着白色麻衣,手里捧着刚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月季花,伴着阵阵清香向我这边走来。
我并不以为然,我总觉得他会从我面前走过,然后去到更远的地方,那里是连翘或者别的什么人,展开另一段男欢女爱的绚丽爱恋。
没有希望便不会有失望,我常常不抱希望但却用尽力量的去做事,等到有一天真的得到了,便会举国同情般欢呼雀跃,这种欢呼雀跃是一个人的自娱自乐,也同样让人欣慰。
他最终还是越过了我,视而不见一般,向着花园池塘的方向走去,或许连翘在那里,或许是别的什么人吧。我不伤心,因为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空欢喜”这个词,得到的是幸运,没得到的是正常,失去的便是无所谓。
他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走的越快越好,快到我追不上他,那便成全了我们的后半生。
天色已晚,莫府由喧嚣吵闹变得静谧空旷。我一直在外面看着这忙忙碌碌的人们渐渐放慢脚步,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归各自的寝室,言语中夹杂着抱怨,表情中泛滥着慵懒。
我没有回房,我要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回房后去灵堂一探究竟。
四周都飘着白,死人不可怕,棺材也不可怕,白布更加不可怕,但是这几样组合在一起怎么就这么的让人不知所措,毛骨悚然呢,我并不恐惧死亡,但却也有害怕的时候。
灵堂里没有人,大概也没有人愿意和死尸呆在一起吧。李贤娣没有孩子,也就没有人深夜守灵。有人我害怕,没有人,我更加害怕了,心中默默的念着“南无阿弥陀佛”,迈着小碎步,拉着杨柳的手,亦步亦趋的走向棺材。
我想象着,当我打开棺材的一刻,李贤娣可能会变成厉鬼掐我的脖子,可能突然像“粽子”一样坐起来,也可能面色苍白的躺在棺材里瞪着眼睛看着我,但我希望她静静的躺着。
外面飘着微风,我却冒着冷汗,每个汗毛都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了。旁边的杨柳也同我一样,不敢作声,慢慢的迈着小碎步。
“静儿,要不我们别去看了,这多可怕。”杨柳虽说是我的嫂嫂,但却也是个女人啊,和我一样,会害怕。
“来都来了,一定要弄清楚,别怕,有我在。”我用力攥着杨柳的手,此时此刻多想化身超人,可惜没那个能耐……
一鼓作气,害怕一分钟总比十分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