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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枪实弹的警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了,他们都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不急,我先让我养的毒蝉出山瞧瞧,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走了。”小毒蝉话音一落,数子只华丽无比的毒蝉便飞出山来,四处搜寻。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呢?且不说刚才女外交官与警长的低语他已派蝉儿听了个清楚,即便是没听,他也能料到外面的人不敢做假——方才他与外交官的对话绵里藏针,字字刺中要害,丝毫不曾掩饰自己绝世的智慧,为的便是要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不敢乱耍小聪明。只是,他还需要为自己争取多一些的时间,去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
他折回幽房,方才因事态紧急而逼自己埋入心底的伤痛与哀愁又一起冒出,让他的面容苍白得如同此刻的自己一般,脆弱而无助。“瞳儿,哥。你们都有自己正常的生活,万万不能因今天我犯下的罪过而毁了。我已经用计让警察记者统统离开,你们越现在偷偷下山,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主人你……”
“我会出去跟那外交官谈条件。现在的我虽然中有枪伤,加之心痛难忍,身体虚弱不堪,与警察硬拼绝无生路。可是,我尚有那么多人的性命在手中作为筹码,与他们谈条件……还是有把握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
“……”
察觉主人脸色有异,一种隐隐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主人?怎么不说话?”
小毒蝉若有若无地浅浅一笑,轻启已无血色的嘴唇。廖廖五字,一字一泪:“永远,不回来。”
“什么?为什么?!”呜天羽与瞳儿两人异口同声,其惊讶与难过可见一斑。只是,瞳儿似乎已预见了结果,声音更小、更柔弱一些。
小毒蝉转身背对着两人,空洞的目光凝望着窗外的浮云与天空,淡淡地说:“若我想的不错,条约一定,我至少十年不得出山。这十年,必定时时有人在山外把守,你们要闻,也只是徒然毁了自己的生活而已。十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在山中不过是十载花开花落,人间不过也只十度春夏秋冬。只是,要以你们不过百年的生命来等我这十年……太长了。”
“主人,我不走,就留在这里陪你。”
“瞳儿,你敢?”小毒幕然转身,目光一寒,“我会有今天,多半是你害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再次违逆我的意思?”
瞳儿身子一凛,已然说不出话来。小毒蝉明白,要让他真正死心,也只有这样残忍地让他痛苦内疚下去了。他拍拍瞳儿的肩膀,递上一颗乳白色,略微透明的圆珠,柔声道:“瞳儿,别难过了,好吗?乖……这是‘雪伏莲’的种子,你找个地方种下它,等它开花……知道吗?用自己的鲜血浇灌,让无色的‘雪伏莲’盛开出红色的花。只要闻了‘血伏莲’的花香,便能忘记今生所有的伤痛。……去找吴景鸢吧,他还在等你……记住,要忘了我。这样,你的心里就不会再难受了;这样,你就可以真正幸福了……”
“主人……我……”
“瞳儿乖。记得要爱惜自己……”小毒蝉轻轻抚摸着瞳儿的软发,声音竟已异常的哽咽。“哥,回家去吧,记得……替我向彩辉告别,好好照顾他……”
两人渐渐消失在后山的密林之中。纵然是步步回首,寸寸留连,可终究还是离开了。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什么也没留下……
毒蝉很快寻视完毕,见无危险,小毒蝉只身走出灵山。
他再不戴面具,一张绝美的脸经清泉洗濯已是如玉如脂。他只说了两句话:“天下间,只有一个人我会与他谈条件。去找陆尘来,你不配。”言罢,他望一眼人间,这片只身涉足四年却已历尽聚散喜乐的繁华都市,心中只是一片难言的苦涩。
而后,他转身回山,轻轻坐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闭目凝神。
前夜秋雨已干,空中的云都还没来得及凝聚,只是丝丝缕缕的小片,像是春天摇曳的柳絮,夏季纷飞的蒲公英。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栖身的世界这么静,这么静。这山中,只有他一个人,绝没别人打扰。他可以,尽情地想些事情,只想些愿意去想的事情。
山下苟生,即使中了毒,也想活下去。可他们活着有什么意义?生死之间,不过是一碗水、一匙药的界线,又何苦有所畏惧?他不懂,天下人亦不懂……
十年后,几十年后,我将真正变得苍老。那时,我会不会了无牵挂,安然闭上双眸?
这一切的疑问都来得毫无理由,只是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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