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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军便都像打了鸡血一般,纵使是演习,亦是争夺颇为激烈。每当楚少铭赢了的时候,本公主便会为他亲自下厨庆功,他常说,那是他最期待的时刻。
然而今年的这个约定却是注定落空了。
我刚刚回到宫中,第二日清晨朦朦胧胧从睡梦中醒来,便看到陈文昊坐在我床头,一脸爱怜的神情。
屈指算来,自崔伯言桃花诗传世以后,陈文昊足足有五六天没来见我了。虽然说情有可原,但本公主岂是他能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是以翻了一个白眼,装作没有看到他,翻了个身便继续要睡。
“夕月!”陈文昊急了,慌忙捉住我的手,“朕等你足足有半个时辰了!”
我一听便怒了,睁开眼睛骂道:“半个时辰又有什么了不起?我等你五六天了,你可连捎个话都不曾!”
陈文昊闻言,喜不自胜,便使出他那尚属拙劣的哄女人技巧,搂搂抱抱,见我面上怒意渐消方说道:“夕月,这不是你置气的时候。你可知道,崔伯言他做了一首桃花诗?”
我笑了,冷冷盯住他:“办曲水流觞宴是你那皇后娘娘的意思,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结果反倒害死了自家弟媳!这也倒罢了,一个下野的前朝驸马做了小小一首桃花诗,你便要缩回去不理我不成?”
陈文昊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崔伯言虽然阴险狡诈,朕却从来没有怕过他。只是,你那和离书送至衙门之后,居然不翼而飞,此事却颇为棘手……”
我更是冷笑:“你贵为一国天子,连京城衙门里的七品官都管不住吗?和离书当初是明明白白地交上去了,如今不翼而飞,你居然连个说法都讨不来?”
陈文昊叹了口气:“这些自然都是小事,朕尚应付得来,苦思几日,已有万全之策,既可以保全皇家名声,又可以不负与你长相厮守之愿。朕原本打算诸事料理妥当再来见你,不料早朝之后突然接到加急文书,太后她老人家要返京了!”
我原本还是一副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的神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突然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陈文昊伸出手来,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亦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之中皆是隐忧。
陈文昊的声音低低传来:“原本母后是打算在九华山中祈福一年方归,如今急急回来,说是听闻郑氏有了身孕,实则……实则怕是有人在她老人家面前进了什么闲话,也未尝可知……”
我叹了口气道:“你说怕是,想来便是真的了。”
陈文昊道:“这倒也未必。朕只是寻思着,她向来不喜郑氏,朕的几个庶子庶女,她老人家亦是看都不看一眼。怎会……”
顿了顿却又说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朕都想办法要她认下你这个儿媳。只是,只是这些天里,你须得小心谨慎,再不可似从前那般嚣张,若是又闹出什么事端来,朕却也不好说话……”
我打断他的话:“你居然觉得你可以说服她认下我?”
陈文昊忙道:“这个自然。只要你这些日子乖巧听话一些。”
只是他却不知道,本公主和陈家太后的恩怨却不是他轻易能够化解得开的了。
“她……她还有几日返京?”我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道。
“三日后。”
“好。”我转头扬声叫浅薇,“浅薇,你快为本宫准备一副厚厚的护膝来,只怕过几日罚跪之时,要派上大用场呢!”
陈文昊眼中满是愧疚的目光:“委屈你了。”
然而天大的委屈在老陈家谢太后的眼睛里,亦敌不过她宝贝大儿子陈睿晟的性命。尽管,她其实对于陈睿晟的死因一无所知。
本公主早就说过,婆婆和儿媳天生是一对敌人,只要儿子略有偏向儿媳的倾向,便会被各种编排不孝。更何况,陈睿晟确确实实是因了本公主,忤逆了她的意思,离家出走去挣军功,最后遭人暗算而死。
三日后。
本公主依足了规矩,穿着一身便是连王婉瑜都挑不出毛病的衣饰,温婉十足地跟在陈文昊后面走进太后居所,向她敬茶。
本公主低眉顺目地跪在地上,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捧茶的手都有些颤抖,膝盖纵有护膝的保护,亦觉得有些酸麻。然而,居于上位的谢太后却全然无反应,没有一丝要接过茶盏的意思。
滴漏一滴一滴落下,昭显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大殿之中,只听得到各种呼吸声。
“母后!”陈文昊有诺在先,如今自是看不下去,求恳似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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