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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姐,对不起
巩雪把门关上,也隔绝了客厅里巩涛的哭声。
巩老调亮台灯,转身问心爱的孙女:“这下开心了?”
巩雪点点头,扶着爷爷在躺椅上坐下,“只是委屈涛涛了,他被二婶骂,今晚肯定又发恶梦。”
巩老从鼻子里哼了声,“活该!说两句就哭,哪里还像我巩仪夫的孙子!”
“那也是您的亲孙子,您的心头肉,不然的话,为什么每年的压岁钱我的是五百,涛涛的是一千?”巩雪一边揉捏爷爷的胳膊,一边挑高眉毛‘质问’爷爷。
巩老被问住,哈哈笑将起来。
他在孙女显得聪慧的光洁额头上用力弹了下,“鬼丫头,敢将爷爷的军!”
巩雪捂着头,不满地喊:“爷爷,人家已经十三岁了!不要再敲脑袋了好不好!”
巩老哈哈大笑,巩雪嘘了声,指指客厅,“您不想让涛涛睡觉了?”
巩雪陪爷爷熬到十二点才上楼休息。
军队大院不让放炮,所以大年夜也和平常一样,安静的不像是在过年。
二楼黑着灯,她摸索上楼,刚走到楼梯拐角,便听到熟悉的呼唤。
“姐。。。”
巩雪吓了一跳,打开壁灯,才发现是巩涛。
他还没睡,穿着单薄的秋衣裤蜷缩在她的门外,冻的瑟瑟发抖。
巩雪赶紧拉他起来,环着他单薄瘦弱的身子,进屋。
“你傻啊你,不知道穿件衣服!冻感冒怎么办!”她用力搓着巩涛的胳膊,把他推上床,扯开被子包住。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等着啊。”刚想走,却被巩涛扯住袖子。
“姐。”
“嗯?哪儿不舒服,二婶打你了?”联想到二婶斤斤计较的脾性,平白少了五百块钱,肯定要拿巩涛出气。
巩涛摇摇头,鼻音深重地说:“没,没打我。”
“那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话和姐说?”看着巩涛红肿的眼睛,她的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刚才只顾着自己痛快了,忽略了巩涛的感受。
巩涛低下头,带了丝哭腔说:“姐,对不起,今天的事都是我妈的错。她误会你了。”原来许多年来,压岁红包真的是不一样的,他比姐姐的少,所以姐姐从不当着他们的面拆红包。
巩雪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到只是道歉的话,不禁松了口气。
善良的小巩涛啊,幸亏二婶有了你。
她用被子包住巩涛的头,用力揉搓两下,笑着说:“姐做的也不对,不该那样对二婶。”她从兜里掏出原本属于巩涛的红包:“喏,你的。”
巩涛不肯收,姐弟俩推来推去,最后还是巩雪用姐姐的威力‘迫使’弟弟收下压岁钱。
巩涛看她没生气,纠结了整晚的心终于舒展开,心事没了,困劲儿也上来了。等巩雪下楼煮了鲜奶端上来,巩涛已经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巩涛也是单独的一间屋子,就在二叔房间隔壁。巩雪怕叫醒他再着了凉,干脆让他在自己房间睡了。
她把台灯光线调弱,蹑手蹑脚地打开衣柜,把里面的黑色包裹拿了出来。
他究竟寄了什么?
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吗?
第二十八章 礼物
田姨看到巩雪抱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疾奔上楼,以为有什么事。
“小雪,你拿的什么?要不要我帮忙?”巩雪的感冒还没好利落,最近常听到她半夜咳嗽。
巩雪在楼梯拐角顿住脚步,探出头,冲着楼下的田姨笑笑说:“没事,我上楼放个东西,马上下来。”
田姨瞅她挺高兴的,心也松快了不少,她招招手,“快点下来啊,马上开饭了。”
“哦,知道啦。”转瞬没了身影。
巩雪把门反锁,立在书桌前,盯着桌上普普通通的黑色包裹。
包裹单还留了一页在上面,她把手压在心脏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才凑近去看。
因为旅途辗转和雪水的浸泡,很多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可她和刚才一样,一下子就认准了收信的巩雪和寄包裹栏的高原两处字迹。
是他寄来的。
第一次看到他写的字,方正遒劲,硬朗帅气,和他的人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里面盛装了什么?
她拎过重量,不重,看大小,像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他送她衣服?